容澈牵着陆眠的手,从门外进来。

    陆信承眼眸阴暗:“我与儿子说话,关你何事?”

    “儿子?我可没听着一声爹!”容澈老神在在,气得陆信承直翻白眼。

    “眠眠,快来爹爹抱抱。”陆信承朝着眠眠拍手。

    陆眠嫌弃的嘟囔:“你算哪门子爹?”

    “想当我爹的人,多了去了。不缺你一个。”

    陆信承强压火气:“眠眠,你还小,不懂。后爹哪里比得上亲爹?亲爹打断骨头连着筋,怎么都是一家人!”

    “那就挫骨扬灰呗。”陆眠认真说道。

    “什么筋骨都没了。”

    “不孝女!你这个孽女,不怕天打雷劈吗?”陆信承气得勃然大怒,指着陆眠大骂。

    容澈将眠眠拦在身后:“陆大人,她连族谱都没上,什么不孝女!”

    “天打雷劈的,难道不是你吗?当初你和裴氏偷人,被劈的头发烧焦,连屁股都露出来。”

    “滚吧!”

    “少在这里碍眼。”

    陆信承羞怒交加,甩袖就走。

    而许氏,带着孩子们宴请宾客,庆贺陆砚书三元及第。

    两家,简直形成鲜明对比。

    陆信承气冲冲回到家中,裴氏坐在堂前,语气冷淡:“你又寻许氏了?”

    “许氏许氏,你只记得许氏!你将我的脸面往哪里放?我才是你正妻!”

    “陆信承,你将我与孩子的脸面往哪里放?那是你和离的前妻,你这是打我的脸!”裴氏面色通红,眼中含着泪。

    满京城都看她的笑话。

    “脸面?你要什么脸面?!”

    “你当年做我外室时,就不要脸。现在要什么脸面?孩子教不好,中馈管不好,娶你有什么用?”

    “你一个外室,提什么脸面!”

    最伤人的话,永远出自最亲的人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