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垣随意地找了个就近的椅凳坐下。

    这些年他在国外发展,潜心研究调香,以及调香相关产业,对国内的事情所知甚少,对安凝的丈夫就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那时候,只有他自己知道安凝结婚对他的冲击有多大。

    他觉得,既然是安凝的选择,他应该尊重她,从而从来没有去询问过安凝到底过得怎么样。

    霍垣抬手擦拭嘴角已经干涸的血迹,对薄宴淮的敌意险些按捺不住。

    今天的事情最好只是个误会,否则,如果薄宴淮还有更多的“家庭暴力”,他定不放过他!

    一夜过去。

    安凝眼睫微颤,她的鼻腔萦绕着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入眼,又是医院。

    “……师兄?”安凝声音嘶哑,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和霍垣在一起时。

    “呵。”男人冷笑声响起,“安凝,你可真是给我一个好大的惊喜。”

    随即,她的下巴被人攥住,不可避免地和旁边的薄宴淮对视。

    安凝瞳孔一缩,像是想到了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担心你的奸夫?”薄宴淮见她一副高度警惕的模样,昨日压下的火气又窜了上来,“看来你是不把我的话放在耳里啊。”

    “不是这样的!”安凝下意识地想要坐起来,却因为身体的疼痛,脸色一变,“他只是我的师兄!我们之间清清白白!”

    薄宴淮沉着眸子,与她对视。

    安凝看着他这副嘲弄的脸色,心底一慌:“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怎么这么心虚?”薄宴淮望着她,眸色深沉近墨,里面闪烁着他不加掩饰的怒意。

    若是以前,安凝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继续激怒他。

    可对霍垣的关心超过了理智,她光是想到薄宴淮之前的威胁,就很担心对方现在的处境。

    “你到底做了什么!”泪水夺眶而出,安凝眸底夹杂着痛恨!

    薄宴淮心头一震,随即席卷而来的是被安凝彻底激发的愤怒感。

    他手上的力气加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呼吸急促,仿佛一头即将爆发的猛兽:“说清楚,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只是我师兄!”安凝的声音变得尖锐而刺耳,她抬手挣脱掉他的桎梏,“薄宴淮,你有本事就冲我来!别牵连旁人!”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