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云成斐默了默,眉心却未曾舒展,“下午他刚来的时候,你就在看他,他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引得你都侧目?”

    谢如昕纳闷地说:“有吗?”

    “有。”云成斐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就在他禀报完营中事务,去到中山王身边的时候。”

    谢如昕努力回忆了一下,“啊”了一声,“好像的确多看了两眼……因为他那时候和你有点像。”

    云成斐眉心更是紧皱,眼底划过一抹不可思议:“他像我?哪里像?”

    他们两人无论是样貌还是气度都天差地别,根本毫无相似之处。

    谢如昕温声说道:“你们长的一点不像,言谈举止都毫无关系,像的是……少年气吧。”

    她斟酌良久,才用了“少年气”这三个字。

    而后看着云成斐诧异的眼神,谢如昕又说:“你以前其实比他更有朝气。”

    时间渐远,谢如昕记忆里云成斐那些胡搅蛮缠的恶劣画面逐渐变淡变模糊,反倒是少年在草长莺飞里策马奔驰的身影越发清晰。

    那时候的云成斐满身朝气,笑的时候如雨后新月,如春日骄阳。

    只是如今这份朝气,谢如昕几乎从云成斐身上看不到。

    他已是个沉稳内慧的谋权者。

    云成斐沉默片刻,说道:“那你是喜欢少年气?”

    谢如昕摇头,抱住云成斐说:“我喜欢你。”

    ……

    此次巡边虽然有陈文琢之事搅扰,但整体的进度并没有耽误很久,依然是一个月就结束了。

    冀北之行面前算是圆满,云成斐回到冀州城之后也开始吩咐,准备出发回京的事情。

    谢如昕自从回到驿馆之中便放松懒怠下来,每日几乎很少出去走动。

    冀北其余的要事,云成斐一人握在手上,处置的游刃有余。

    谢如昕想着如今已经是腊月了,启程之后路上如果顺利,应该年前可以回到家中吧。

    眨眼时间她都在外大半年多。

    前面忙碌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如今空闲下来,忽然就很想念家中。

    不知母亲最近是否还为儿女忧愁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