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随性,和谢长渊年龄相差也不大,能聊得来,前不久还来了封家书。

    谢如昕转回望月楼内,“红霞,你帮我找一下半个月前四哥寄过来的家书。”

    “好!”

    红霞帮着谢如昕在书桌上和后面的格子柜里翻找,没一会儿将一封信递过去,“在这里。”

    谢如昕拆开来重新开了一遍,“平阳……是在圣京西南。”

    半个月前收到信,四哥说在平阳有事要逗留一段时间。

    平阳距离圣京并不远,骑马大概七八日路程。

    红霞迟疑道:“小姐你觉得五公子会去找平阳找四公子吗?”

    谢如昕轻蹙着眉毛没说话,片刻后,她快速将那封信折起来收好,“去给我备马!”

    “小姐?”

    红霞愣住,“您要去哪里?”

    “杨松谷。”

    *

    梁王之事牵连甚广,接连大半个月内,早朝气氛都十分凝重。

    今日朝上又牵出梁王一件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连当朝太师都差点拖下水。

    一时间人人自危,退朝之后连往常三三两两结伴同行的那种情况都没有。

    大臣们一个两个的都是独自快步离开,深恐稍有差池和梁王案牵连在一起。

    太子退朝之后叫住云成斐,“陈姑娘的情况如何?”

    “陈姑娘在谢家。”云成斐淡淡说:“父亲想知道陈姑娘的病情,属实不该来问我。”

    太子哼笑,“难道谢七小姐不会告诉你么?别耍贫嘴,快说!”

    云成斐一笑,倒也没有卖关子,将谢如昕告知的情况一一转述给太子。

    太子听完神色凝重:“听起来很是严重。”

    “是。”云成斐点头,“如今只谢五在旁,她能吃饭喝药,其余人完全拿她没办法……现在谢五也不知跑什么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