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当官不当人子!”小陈咬牙切齿道。

    温州府,永嘉县。

    “哪个天杀的,竟然出这种损招!”

    还有就是他孩子都已经可以打酱油,现在给满月的份子钱.

    洪武时期的胥吏可没有明朝中后期那么牛,刚被打入贱籍的他们,但凡要是能有别的好出路也不会来干这个了。要知道广东那边,当了胥吏甚至不能入宗祠。

    听到书吏员小陈这么一说,他的胥吏同事们纷纷露出怪不得如此的神情。

    年轻的书吏小陈全程一脸懵逼,县太爷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昨儿个不是他催着要自己连夜把那份文书给赶出来的吗。

    此刻他心里想着的是,以为给这半吊铜钱就能打法我吗。

    一个平日里把你当成牛马的领导上司,忽然有一天把你当爷爷供起来了,换谁都会多想。

    亦或是那些本就无心传统科举,厌恶八股的人,才会去潜心钻研这个。

    “政考?”

    虽然前几年科举改革,不再有秀才、举子之分,只要有能力,有过硬的专业知识都能参加。

    现在又要我注意身子,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县太爷转性了?

    书中自有黄金屋,对于他们这些寒门子弟来说,那也得是与科举有关的书。

    这时候正好有书吏进来汇报工作,余军原本阴沉的脸色立马堆满了笑容,和蔼可亲道:“小陈啊,你来了。”

    小陈在交完文书,刚走出衙门,就听到同事们在喊他,而且一個个脸色都神秘兮兮的。

    王玮看着手中的大明日报。

    “对了,你孩子满月的份子钱,我给忘了给,你拿好。”

    余军暗骂一句。

    别是让我去干什么杀头的事情吧。

    新式科举,是无论如何都考不上的。

    他是永嘉县的一个秀才,今年已经三十一岁了,仍旧还只是一个秀才。

    基本上,目前也就只有这两类人才有希望在新式科举中考中入仕。

    那半吊铜钱,收的再没有任何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