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朱亮祖的地位。

    去年,也就是洪武十年,被派往广东镇守,任兵马司最高指挥使。

    屋子里其他几人,听知府王华说出“永嘉侯”几个字的时候,都吓得愣在了原地。

    他们不过就是一些地方官,可惹不起这尊大佛。

    知府王华舔着脸,迎上前笑道:“不知永嘉侯亲至,有何吩咐?卑职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朱亮祖大马金刀地坐在主座上,单手按刀,面上没什么表情,冷笑道:“赴汤蹈火,在所不惜?驸马家仆周保打人的事情,不知道又是谁给捅到陛下那里的。”

    “我当时是不是让人给你王大人传过话,此事绝对不能声张出去,不过就是打死个人,大不了赔钱就是了。”

    “怎么?是你王大人耳朵坏了,还是我的话不管用.”

    “是非要见到我的刀,才听话是吗!”

    话音刚落。

    唰!

    朱亮祖竟然直接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只见一抹刀光亮起,手中宝刀已然架在了王华脖子上。

    老实说,朱亮祖突如其来的举动,真的把王华给吓到了,要知道他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一州知府,四品官。

    对方竟然直接不管不顾就这么亮刀子。

    早知道朱亮祖是这么个无法理解的疯子,当时他打死也不会想到去得罪对方。

    “侯爷,我也是被逼无奈。我如果不上那封奏折的话,广州市舶司的主官道同扬言要进京告御状。我在奏折里,只写了周保与一名政务员起冲突,斗殴致人受伤,其他的事情,我可是真的什么都没有提啊。”王华哭丧着一张脸,求饶道。

    “你身为广州府知府,会连一个手下都管不住。”朱亮祖开口道。

    “那道同是出了名的倔脾气,他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侯爷您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他们。”王华开口道。

    屋子里其他官员,纷纷点头附和。

    方才朱亮祖拔刀的同时,他带来的那些兵士也跟着拔出了手中的刀。

    这些官员早已给吓坏了。

    那道同原本是番禺知县,因在任期间表现优异,同样是在去年,调任为广州府市舶司的主官。

    再加上胥吏改革,政务员入职。

    导致原本市舶司人员换了大半,这才会出了这次事故。

    从开放海禁起,以往几年,欧阳伦的生意从未出过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