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羡思维发散,往常她看到他的消息都会放大再一字一句解读,连一个嗯后面有没有句号都会成为她研究半天的理由。

    比如他问到胃药,可能是现在胃病犯了,他不怎么主动吃药,除非疼到没办法,现在主动问她,是不是很疼?药又刚好没带或者吃完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还有没有力气去买药诸如此类的。

    换做平时,她肯定会着急得不行,自告奋勇为他送药。

    但不知是今天他放了她鸽子,还是赵晴瑜的朋友圈,让她对他的感觉冲击被按下了0.5倍速,再加上,她跟姜舸领证了,在法律上,她是姜舸的伴侣,在道德上,她要对姜舸忠诚,跟异性保持距离,是她的本分。

    薄衍吃的药,她都烂熟于心。

    她发了个药名过去,想了想,又在网上找了个图片发过去。

    就算是个傻子的,也应该懂得怎么买吧。

    退出聊天窗后,迟钝的反应细细麻麻刺着她的心脏,如海浪般般涌了上来。

    就在这时,那扇被她遗忘的浴室门传出姜舸的声音:“抱歉,我没拿浴巾。”

    情绪如潮涌,来得快,也退得快。

    司羡噌地从沙发站起来,浴、浴巾?

    她家里只有一条,没有多余的。

    让姜二少凑合着衣服擦擦?不合适不合适。

    那用她的,这也太奇怪了!

    现在下楼买?那来回没有二十分钟是回不来的。

    姜二少要是被冻感冒找自己算账怎么办?

    “司羡?”没听到她的回应,里面的人以为她没有听到,又重复了一遍。

    司羡忙欸了声:“马上,马上。”

    马上是什么鬼?

    她哪里变得出来?

    阳台挂着的浴巾出现在她视线里。

    姜二少应该会介意她用过的吧。

    她怀揣着这个念头,手臂搭着浴巾,轻叩了叩门。

    “那个,家里没有新的,只有我自己用的,如果你觉得不合适,我现在就去……”

    她话还未说完,浴室门从里面打开,拉开条缝,修长白皙的手伸了出来,肌肤坠着水珠,随着动作,慢慢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