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口眼歪斜,倒在地上开始抽搐。

    徐阮棠站起身往病房外走去。

    她叫了医生,然后径直离开医院。

    陈继站在医院车棚的树下,看到她过来,快步上前。

    “脸怎么这么白?”

    他的话还没说完,徐阮棠就朝着他的方向倒过来。

    将人稳稳抱在怀里,陈继柔声问:“怎么了?”

    徐阮棠摇头,“我们回家吧,我想吃冰棍。”

    “好。”

    徐父本来就是先兆中风,气急攻心提前发作。

    以后,他只能是徐家完全丧失劳动力的废物,再也指挥不了别人。

    徐母的精神支柱,也完全坍塌。

    徐阮棠这两天都没有去医院,徐家人自然不可能放过她,但陈继去了。

    有他在,徐家人倒是不敢说什么。

    陈继给徐父也安排了病房,徐母在看护。

    给徐乾看病的事,徐母一直不肯松手拿钱,徐盛也完全没办法。

    那是他亲爸妈,总不可能打人。

    第三天部队有事,陈继没有过去,结果就出事了。

    徐阮棠到病房的时候,里面还在厮打谩骂,完全乱成一锅粥。

    “我让你把钱给我你不给,现在被骗了,你开心了?”徐盛简直要气炸了,“娘,你到底在哭什么,你告诉我,你在哭什么?应该哭的人是我吧?!”

    他有一种扔下所有,跑路的冲动。

    这些年前面一直有徐阮棠挡着,从前他只觉得他姐神经兮兮的。

    往常沉默寡言的人,一发起疯来歇斯底里,竟然还跳河。

    那会儿徐盛完全不理解,爹娘这么好的人,她到底在闹什么啊!

    作为既得利益者,没有尝到苦头,他哪里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