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哥哥,本该好好护她一生烂漫天真的。

    “是哥哥不好,哥哥没有保护好我们桑桑,叫我们桑桑受委屈了。”

    他轻轻拍着怀中哭到几近窒息的人儿,柔声哄着。

    晨光中,兄妹两人诉不完的衷肠。

    谢龛许多到了舌尖的话不得不生生咽了回去。

    他拧着眉心,看向已经制服了烈马奔逃而去的祁覃的背影。

    摔下马背之时,祁桑率先从祁覃怀中掉了下去,而祁覃却因双手牢牢拽着缰绳,只歪着身子挂在了马匹一侧不过片刻。

    祁桑被金蟒腰鞭缠住腰身飞向半空中的同时,他便稳住了身形又重新坐上了马背。

    没有片刻停歇地,直窜而去。

    这么多年来,他逃命的本事依旧炉火纯青,没有半点生疏。

    掌刑千户驱马赶来,低声道:“主子,院子里空了,他应该是猜到咱们会来,早早安排林氏逃了。”

    “派人追着。”

    谢龛慢慢将腰鞭一段一段折起:“别给弄死了,就慢慢地一直追,追上一次断他一肢,包括他那个做妾的母亲。本督要他此生都如过街老鼠,东躲西藏,一生不得安宁。”

    “是。”

    谢龛回首,再瞧过去的时候,祁桑已经在祁旻怀中昏了过去。

    他驱马上前,探出双手:“皇上大病初愈,当心身体,还是将她交给本督带回京城的好。”

    祁旻道:“这妹妹还是要自己带着的,旁人自是不便插手。”

    谢龛眯眸。

    不便插手?

    当初临死前将祁桑交给他时怎么没来一句‘不便插手’呢?

    如今妹妹给他养大了,从一群虎狼口中抢回来,养活了,说要就要回去了?

    谢龛随手摘下肩头氅衣丢过去:“皇上不要忘记了,是谁的探子先寻到的祁桑。”

    祁旻也不同他客气,直接拿氅衣裹住了祁桑纤瘦的身子,淡声道:“虽说抄的近道是朕提出的,但总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回宫后自会有赏。”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