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真是怎么了。太医,快去叫太医啊!”启钧策大吼起来,马东慌里慌张地就要往外跑,被阿紫拦住。

    “回陛下,我们已经叫了,可是···可是···”阿紫急得哭出声来,语气中满是委屈。

    启钧策眼中血丝遍布,脸色阴沉着问:“可是什么?”

    阿紫抽泣着回答道:“可是门口的守卫说,宸妃娘娘现在被幽禁,不许叫太医。得亏未央宫离成妃娘娘不远,这才能通告陛下啊。”

    启钧策的眼神落到皇后的身上,皇宫顾琳清眼神中也有一丝的不自然。

    “朕只是让宸妃安心养胎,什么时候说连太医都不许请了!”启钧策呵斥道,顾琳清连忙行礼认错。

    “臣妾嘱咐了下边人的人要多关照宸妃妹妹,没想到这帮奴才如此见风使舵,臣妾定当严惩不贷。”顾琳清三两句话,就想把自己摘干净,可启钧策却没有买她的账。

    “哼,究竟是奴才见风使舵,还是主子的受益呢?”启钧策冷冷的问道,顾琳清难以置信的抬起头。

    未等顾琳清回话,启钧策便开口说道:“那就不劳烦皇后了,奴才不管用,打死就行。”

    随即使了一个眼色,马东立马让人把看门的侍卫拖了出去。

    顾琳清咬着嘴唇,刚准备辩解一二,这时宝珠又呕出一大口黑血来。

    血液飞溅,连启钧策的衣角都被沾染到。

    启钧策的眼神中满是心疼,用帕子给宝珠擦着嘴角的残血。可宝珠却艰难的伸出手,用手指摩擦着启钧策衣角的血迹。

    “是臣妾不好,弄脏陛下的衣服了。”宝珠惯用的可怜兮兮的抬起头,试问哪个男人能经得起这样的冲击。

    启钧策不管宝珠脸上还有血渍,捧着宝珠的脸说道:“这个时候还管什么衣服啊,你还怀孕呢,怎么会如此?”

    宝珠闻言,垂眸撒下几滴如珍珠般的泪珠,哑声回复道:“臣妾惶恐,因自己的事情让陛下太后操心。而臣妾今日就算是死了,也要喊一句冤枉。”

    启钧策叹息一声,“什么死不死的,不能胡说。”

    宝珠抬起头,手紧紧地抓着启钧策的胸口:“陛下,臣妾睡梦中突然胸痛难忍,呕出血来都是黑色的,这是中毒的迹象啊!”

    此刻马东也附和着说道:“是的陛下,奴才曾见过毒发的人,吐出的血就是黑色的。”

    启钧策的脸色又黑了几分,顾琳清大气不敢出。

    “陛下,若是臣妾死了,死也要死得清清白白。臣妾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您的事情,正是因为臣妾没有做过,污蔑臣妾的人才要毒死我啊!”

    宝珠豁出去的喊道,随即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宝珠满意的听着启钧策焦急喊自己的名字,和众人乱做一团的声音。她知道,这下皇后骑马难下了。

    宝珠心满意足的睡了一觉,等醒来的时候床边坐着的还是披着衣服的启钧策,他好看的侧颜皱着眉,正以手扶额的听着月奴汇报今日的事情。

    宝珠早就教好月奴要怎么应答,而月奴声泪俱下的表演也十分动人,启钧策的脸色难看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