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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好久,走出了荒无人烟的深山,男人手一指,说:“诺,陈三郎家从那个道走,你们回去吧。”

    “多谢你。”李桃又一次道谢,她抿了抿嘴,问:“你叫什么?我们也跟姨父说说,到时候让姨父请你来家里吃饭,务必给我们个机会好好谢谢。”

    男人这一路听谢谢两个字听的耳朵都要起茧,他沉声说:“柏石,你说柏石他就知道,饭就不用了,回了。”

    男人扛着野猪转身往另一条道走,那是下山的路。

    三人往对着的那条道走,走了半个来时辰,就是陈家了,陈三郎见他们形容狼狈,有些惊讶地问:“这是去哪了?”

    “哎,别提了。”李木叹了一口气。

    赵春娘听到儿子的声音走了出来,李木磕磕巴巴把今天的遭遇全说了,赵春娘听的又气又后怕,气说:“你们怎么跑这么深的山里,不是说好了只在外侧走走?”

    三人垂着脑袋,李桃小声解释:“娘,我们被蜂蜜冲昏了头脑......想着再找一些,不知不觉就走深了。”

    “哎!确实是昏了头脑!”赵春娘气的捂住胸口。

    “娘,你别气,别气。”李枣上前轻声安慰。

    事情过去了,好在几人都没出事,赵春娘又骂了几句,说着想起那个猎猪的男人,“叫什么?什么石来着?”

    李木抢答:“柏石,说是跟陈叔认识的。”

    “柏石啊......”陈三郎想了一瞬,“前几年他跟着穆叔学过打猎,瞒着家里隔几天偷跑来一次,他年纪小却很有天赋,又力气大,穆叔没忍住教了他几招,后头就去从军了,好几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人交情其实不深,一个是年龄差距,再一个是俩人都不爱说话,一个比一个闷,交情上不来,穆叔当时就觉得他俩无趣。

    现在提到他,陈三郎懂姐弟几个意思,说:“是要好好谢过人家,我来请,就在我家里做顿饭食。”

    李桃点头,说:“食材我们准备,就劳烦陈叔了。”

    事情安排好了,赵春娘骂也骂过,三人垂着脑袋就打算回家了。

    回到家,在院子里李桃掂了掂蜂蜜的重量,估摸着有十几二十斤,估计能卖不少钱,这趟冒险还是有些收获的。

    三人说好了第二日去赶集,洗洗就睡下了,半夜李桃被一旁的哼唧声吵醒,借着月光她看了一眼,李枣面色潮红,一摸,小丫头发烧了。

    李桃吓得连忙起身,这个年代发烧生病不是虚的,他们还没有药,一不小心就没命了。

    后半夜,李木也被叫醒,两人忙着用水打湿布巾给她降温,又烧了一些热水给李枣喝了,两人守着她,李枣醒过来一次,小丫头看着精神头还行,李桃看了看外头的天色,还是先没去找赵春娘。

    守了一夜,水换了一道又一道,李枣慢慢降温了,到天明,李桃再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了,她舒了一口气,小孩不经吓,估计小枣是白天被吓的。

    又忙又担惊受怕了一夜,她和李木都累了,又担心李枣会反复高热,最后李桃还是决定今天先不去赶集了。

    李木去找赵春娘,她跟陈家的契约还有三天就到期,她请了一天假,回去看顾小女儿。

    三天一晃而过,李枣好全了,李桃带着弟妹又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