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意摇头:“阿衡差人打听过了,南州下了暴雨,我爹他们想必是被拦在路上了。”

    原本温氏人该在两人成婚日前赶到的。

    南州暴雨?陆清悦眸底微深,若有所思。

    府里上上下下正式改口,喊温知意为二夫人。

    段衡有九日婚假,时常陪在温知意身边,两人恩爱不已。

    雪鹃的地位跟着水涨船高,下人们见了她,大都喊一声雪鹃姐姐,她的尾巴都要翘上天去了。

    自从知道燕聿的身份,陆清悦对他总是恭敬谨慎得很,不敢越雷池半步。

    只有被欺负的狠了,她才会恼羞成怒瞪他一眼。

    燕聿就是抓住这一点,变着法子折腾她,拉着她沉沦。

    陆清悦敢怒不敢言,燕聿得寸进尺,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还总让她染上一身属于他的异香,令陆清悦产生了一种插翅难飞的恐惧。

    这一夜,她抿了抿嘴,终是忍不住,想要开口说话,却又突然停住了。

    燕聿阖着眼,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发丝捻弄。

    “夫人有话直说便是。”

    陆清悦鼓起勇气:“陛下,可知南州暴雨?”

    “嗯。”

    “今年这雨与往年好像有些不一样,下得有些久了,温妹妹的家人被困在那儿有几日了。”

    燕聿倏地睁开眼睛,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陆清悦甚是忐忑,脸上努力保持着平静。

    不一会儿,燕聿笑了:“你叫得倒是亲热,不生气伤心了?”

    陆清悦嗫嚅:“米已成炊,我生气伤心又如何?”

    燕聿抚上她的下颌:“你若还气,我替你教训他。”

    燕聿犯不上对温知意出手,那么这个他指的就是段衡了。

    陆清悦垂下眼睫:“陛下日理万机,这些小事何须挂齿费心。”

    “夫人不舍得?”

    房中一片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