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缠绵过后,费城靳几乎烧得意识模糊,有些不省人事。

    看着倒在床上,面庞红润的男人,时西岁颤抖着手微微抚上他的额头,炽热的体温滚烫着她的指尖。

    时西岁几乎一整晚没睡地替他擦拭着额头,不断地给他冷敷降温,直到后半夜,费城靳身子没那么烫的时候,时西岁才呆呆地坐在床边,忍不住拉住了费城靳的手。

    费城靳微微蹙着眉心,看上去睡着了都不并不舒坦。

    那么多年,他的面容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从时西岁父亲去世,时西岁再次看到他的时候,他便是如今这般模样。

    虽然时西岁忘记了当初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费城靳心动,但她此时此刻清楚明白地看懂了自己的内心。

    她原来是爱着这个男人,很爱很爱。

    即便忘记了一切,却依旧想要跟他厮守。

    时西岁依依不舍地抬起他温润如玉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脸颊,低着头,自嘲地扬起嘴角,“四叔,从小到大,你都没有对我说过一句狠话,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一定会为我蒙羞吧?”

    即使他从不曾说过,但她却能感觉到是这样的。

    慢慢地,慢慢地,她俯身在费城靳薄唇中留下一吻,扭头便离开了房间。

    ......

    天色才刚蒙蒙亮,

    何桑年刚从手术室里出来,无菌手套上沾满了血迹,他脱下后不断清洗着双手。

    一杯豆浆递了过来。

    “给。”

    何桑年扭头看了眼,接过孟以桉递来的豆浆。

    何桑年这几天的改变,孟以桉一直看在眼里,说不上多好,但至少比之前自暴自弃要好多了。

    他多少有些安心。

    “最近,跟西岁怎么样了?”孟以桉问他。

    何桑年喝了一口豆浆,收起疲惫的神色淡淡道,“也就那样。”

    “你们见面了?”

    何桑年不语,他跟时西岁说过的,如若她不主动找他,自己绝不会骚扰她。

    只是下班的时候,他还是会忍不住开车来到她别墅区外,一坐就是一晚上,最后只遗落下满地的烟头,最后又开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