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跟秦阮伦分享村子里近来发生的事情,秦浈则抱着书在一边看,偶尔抬头附和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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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阮伦回来的当天,秦雩便通知了乡里的亲戚以及关系好的邻里,九月初四,也就是三天后到秦家吃酒。

    秦阮伦如今是村里除唐家外,为数不多的读书,且能中举的出息读书人,秦天见了他都带上三分真诚的笑容,恨不得将他当成亲侄子一般看待,所以秦雩的邀请,没有几个人是会拒绝的。

    这么一请,秦雩发现家里还是太小了,压根摆不下那么多张桌子。

    秦天得知,大手一挥:“这有什么,咱们秦家的祠堂不正是为这种时候准备的吗?!”

    秦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五服之内的族亲关系也未见的比五服之外的亲戚好,但是家族的祠堂,还是每户姓秦的族人东拼西凑给修起来的。

    秦天家里出钱最多,又是秦家里家产最大的,他爹便被推举当了族长。只是他爹年老,主事的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他。事关秦家的脸面,族人也没有反对的。

    地方的问题解决了,秦雩又准备琢磨酒菜之事。他看着家里快摆不下的鱼,——这些都是唐斯羡之前“上交”的,有一部分被他送给邻里了,还剩下好些。

    “到时候做些鱼羹给大家吧!”秦雩暗暗打算,这下又省了好些钱。他当初还认为跟唐斯羡合作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如今只恨分给邻里的鱼太多了。

    其余的酒、菜都能在村集里买到。如此一来,秦雩需要操心的就只有唐斯羡的鱼丸了。

    秦雩是见过唐斯羡卖鱼的,她的鱼到了城门口往往半个时辰就能卖完,所以秦雩十分担心唐斯羡会为了赚钱,而将制作鱼丸的鱼给卖光了。

    好在初四那日天未亮,唐斯羡与唐清满抬着着装满鱼的竹筐出现在秦家门口。这个时候大部分村民还未起床,否则让他们看见这满箩筐的鱼,又要嫉妒许久。

    秦浈醒的十分早。

    听着房中传出的咳嗽声,唐斯羡怀疑她是咳醒的。

    房中的人摸黑走出来,打开门,看见站在秋风瑟瑟、天空似明未明的早晨里的那对姐弟,将那本就不存在的咳意压了下去。

    小心翼翼地放了几滴灵泉进大木盆里,唐斯羡忐忑地坐进去。水刚好没过小腹,温温凉凉的并不刺骨,但她的身上也没有任何变化。

    难道太少了?

    唐斯羡又往水里放了许多灵泉,比较直观的感受就是好像身体被掏空了,有些疲惫。

    “看来得节制些,不能一次性用太多灵泉。”

    过了会儿,大抵是灵泉的蕴养,身体舒适了一点,也没有奔波了一天的疲劳……但总觉得像是喝自己的血给自己补血。

    唐斯羡有点失望,她以为灵泉能像洗碗机一样自动清洗身上的污垢,看来除了缓解疲劳、舒经活络和对动物有点吸引力外,也没有太特别的地方了。

    她拿丝瓜络将自己浑身上下搓了透,这才神清气爽地出来。

    她本想也给唐清满偷偷滴一点,可万一用在人体上有副作用,要几个小时甚至是几天之后才显现怎么办?

    于是她只能打算再观察自己几日,再行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