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此以往,对国家的影响愈加恶劣,也必将为统治者所不容。

    “佛与道,我不了解。我只知宗教凌驾于政权之上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在这件事上,我不站佛、不占道,不站相国寺、亦不占你。”

    宗教可以有,可以百花齐放,但不该越线,更不该把百姓当提线木偶操纵。

    然而老道士要的不仅是国教的地位,他还想要屠僧尼、焚佛经。

    若这道圣旨果真出自大宝之手,等着他的何止是千古骂名。

    “今后佛教不再是大周国教,任何教派都不会成为国教,朝廷会扶持发展道教……旧的机缘没了,何妨迎接新的机缘?”

    把该说的说完,四周陷入一片静寂。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道士忽然弹坐了起来,金刚怒目,长须乱舞。

    “你可真是个小白眼狼,以为这样就能打发贫道?贫道给你送话本指明路,又忽悠万德帝老儿戒丹药、住进符望殿、远离郑家父女。你当张相手里那两道圣旨哪来的?还有一大堆你不知道的事……若没有贫道,那小子想登位且没那么容易,到头来你却过河拆桥。”

    发火了。

    发火总比阴阳怪气好。

    季妧的神情恢复了轻松。

    “我说过的话永远算数,我给你养老。”

    老道士愣住,回神后后哼了一声,把头瞥向别处。

    季妧起身拍了拍手。

    “一大把年纪了,看开点吧。你死我活一点也不仙风道骨,各修各的道不也挺好。”

    留下这句,转身朝山下走去。

    在她的身影消失之后,老道士终于转过头来。

    一番神情变幻,定格在季妧最熟悉的那副欠扁嘴脸

    “贫道才不要你养!”

    难得出来一趟,季妧就想逛逛再回去,临近闹市区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罗勒隔着帘子道“前方行人拥堵。”

    季妧挑开车帘看了下,确实堵的不像话,那些围观者群情激昂的,似乎在讨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