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萧瑾发了怒,秦宛在这贤王府就更加不受待见了。

    她不能再随便进他的书房,甚至连在府中随意走动的权力都好似有所限制。

    但是她还是坚持每日傍晚都把药熬好了给他送去,清晨的时候再去特意拿食盒,想着早上去的时候或许能见上一见。

    “长风,你可否帮我问问王爷,这几天送来的吃食他可有喜欢的?”秦宛接过食盒开口问王爷的贴身侍卫长风。

    这食盒里除了那碗药喝的还算干净,其余的吃食之类的都是全然未动,她也见不着萧瑾的人,只得从他的身边人里打听一些线索。

    长风虽然年少,但入府时日不短,向来是谨言慎行,就是对王爷的喜好略知一二也不会轻易同旁人开口的。

    他向着秦宛微微行礼,道:“长风不过是个小侍卫,在主子的面前那里插得上话,夫人若想知道便亲自问问王爷吧。”

    虽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但好歹也还是恭恭敬敬的答着话,不像府中其他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们,爱答不理的。

    秦宛看样子也知道从他口中怕是再问不出来什么消息了,便没有多说,转身准备离开。

    “夫人这样心急想知道王爷的喜好,不如直接来问问我。毕竟我和九爷也是算是青梅竹马,终成眷侣了。”

    身后几分娇媚又掺着挑衅的声音传来,就是不见其人,秦宛也能猜出来这样肆意的人是谁。

    转过身去就是她见着这位李侧妃的第一面了。

    微挑嫦娥眉,半阖秋水眸,和几乎所有北渊的贵女一样,皮肤白的像是上好的白瓷瓶子,光滑透亮叫人挪不开眼。

    身披的是牡丹凤凰纹浣纱锦衫,脚踩的是嵌玉镶金蜀锦鞋。就是兀自的站着,就像是万花丛中风情万种又肆意嚣张的洛阳花。

    一旁的的长风见着她来连忙行礼,“侧妃安。”

    话还没落就听见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的就落在了长风的脸上,饶是长风常年日晒风吹肤色稍深,也依然在他脸上浮上了巴掌印,可见力道之重。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反手又是重重的一巴掌。

    长风一个八尺男儿众目睽睽之下结结实实的挨了两巴掌,旁人皆是惊惧,却也还是无一敢上去阻拦,毕竟单就是是这李国公长女的身份就着实让人胆怯。

    长风低眉颔首,不曾躲闪也不曾求饶,只是默默的伫立在那里,忍受着无端的折辱。

    李溶月像是还不解气,又是扬手还要再打上几个巴掌。秦宛连忙一个健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不知长风犯了何事,要侧妃亲自掌掴。”

    李溶月抽回了手,拿出手绢细细的擦拭刚刚被碰过的手腕,“怎么,打个奴才下人还需要理由吗?”

    她擦完了手腕随手就将帕子扔在了地上,“更何况又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夫人多言。”

    她只是瞧了秦宛一眼,不屑的嗤了一声。

    “来,长风是吧,把帕子给本王妃捡起来。”李溶月居高临下的使唤着长风,就好像他是趴在她脚边可以随意奴役的一只狗一样。

    “长风可是王爷身边的人,这般折辱你是连王爷都不放在眼里了?”秦宛既没有府外靠山,又没有府中荣宠,的确是没有什么可以和眼前这个风头正盛的侧妃搏一搏。就是这样,她还是想拦一拦李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