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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当下已经深夜了,秦越将画好的设计图折了一下用绘图工具压好,站起来道:“该睡了。”

    楚瑾瑜愣了一下后不可思议道:“你就让我睡鱼缸里?”

    秦越闻言比他更疑惑:“你不睡饲养缸还想睡哪?”

    楚瑾瑜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他张了张嘴最终道:“不是,你自己睡床,让我在缸里飘着,您不觉得有点过分么?”

    “你一条鱼不在水呆着还能去哪?”秦越觉得他挺不可理喻的。

    “大哥,人鱼是不能长期离水,但是睡觉的时候总不能飘着吧。”

    秦越大概理解了他的意思,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妥协道:“那你想睡哪?”

    楚瑾瑜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床,颇有些不要脸意味地笑了笑:“你说咱俩大男人之间也没那么避讳。我看那张床也挤的下咱俩,您说呢?”

    秦越面无表情地跟他对视了半晌,扭头便往床边走:“想都不用想。”

    楚瑾瑜见状开着他那个鱼缸便跟了上去:“别啊,我这一年瘦了不少,真不占地方!”

    秦越走到自己醒来的那张床边上,掀开被子打算躺下,谁知道飘到他旁边的楚瑾瑜眼疾手快抱住了他的胳膊:“秦总行行好,我在水里真睡不着。”

    见秦越不为所动,甚至还有把手臂从他怀里抽出来的架势,楚瑾瑜走起了威胁战术:“人鱼睡不好可是会生病的,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人鱼之家说不定会找上门。”

    秦越这下子倒是停住了动作,他转过头看着楚瑾瑜的眼睛,语气有些危险了起来:“你在威胁我?”

    “我哪敢啊,”楚瑾瑜连忙笑着卖乖道,“我这不是也在为您着想么。你说咱俩好不容易重活一回,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让人鱼之家抓住把柄吧?”

    这人嘚不嘚了半天,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躺到床上睡觉。

    秦越觉得楚瑾瑜是越发地蹬鼻子上脸了,可惜他现在困的要死,再跟他掰扯下去估计天就该亮了…哦,不对,这破地方好像没有天亮的时候。

    疲惫的秦越勉为其难地同意了楚瑾瑜的要求,但他没想到这人还能作出新境界。

    “我劝你不要蹬鼻子上脸。”秦越看着楚瑾瑜朝自己伸出的双手,面无表情地回道。

    但楚瑾瑜觉得自己挺无辜的:“我又没腿,从这鱼缸里也出不去啊。”

    秦越觉得自己摊上这条鱼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甚至比那无妄之灾三百万还要离谱。

    不过送佛送到西,最终秦越还是拿了条毛巾把他从饲养缸中抱了出来,把他浑身上下擦干净之后才将他扔在了床上。

    ——是真的扔,报复性的那种。

    楚瑾瑜差点被他摔成脑震荡,“嘶”了一声后揉着腰抱怨道:“你这劲儿再大点都够去做潮汕牛肉丸了。”

    秦越对他这番奇妙的比喻不做评价,随手把另外一床被子扔给他之后便关掉了灯:“闭嘴,睡觉。”言罢调好ID卡上的闹钟后便躺了下去,语气中颇有些楚瑾瑜再说话就把他扔出去的意思。

    迫于“户主”的淫威,楚瑾瑜也只能跟着他乖乖地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