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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昕笑着答应,“好。这几天阿映在家里鼓捣膏脂,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方子,说是做成之后给你一瓶。对了,何猛说身体伤病严重无法带兵递了辞呈,圣上准了,许给他一个五城兵马司总指挥使,年后上任。”

    “总指挥使?”杨妧疑惑。

    五城兵马司分东西南北中五部,各有一个指挥使,怎么突然多出个总指挥使?

    楚昕道:“是个虚职,正三品,不掌权。。”

    杨妧恍然,这是元煦帝特地为何猛设置的养老职位。

    既然何猛要到京都上任,何家应该也会搬过来吧?

    两人说几句闲话,见李先已将东西搬完,楚昕提起包裹告辞离开。

    关氏指着满院子小山般的东西,“我正跟刘嫂子核算着置办年货,这下倒省了事。”

    坛子里有酱菜、咸鸭蛋、腌鱼等等,大大小小的布袋子则装着小米、黄豆、绿豆以及薏米。

    另外有一篓鱼、两对活鸡、一对活鸭、一头活羊以及一整扇冻得邦邦硬的排骨。

    就算在济南府,家里也没置办过这么多肉。

    团团兴奋得满院子乱窜,招惹得鸡鸭叫个不停。

    关氏吩咐下人把几样活物养在后院,先不着急宰杀。

    篓子里的鱼足共八尾,都是一尺多长,有四条鲫鱼竟然扇动着鳃盖还在喘气。

    关氏忙把它们放进木盆养着,留待过年吃。

    其余的坛子袋子则分门别类地摆在库房架子上。

    等收拾利落,已近午时。

    中午仍是吃粥,一排四五个粥碗摆在饭桌上,关氏逐个尝了尝,点评道:“明家放得糖多,太甜了;余家的莲子没去心,略有点苦味;范家的粥最好吃,加了蜂蜜,糯软清甜,楚家的也不错。”

    杨妧笑得打跌,“娘的嘴真是刁钻……钱老夫人怕上火,莲子从来是带着心煮,阿梅抱怨过许多次。”

    吃过饭,两个小的去歇晌觉,杨妧坐在火盆前给杨怀宣做袖套,顺便谈起何家,“……可能年后来京都,何公子周年祭日也不知道能不能大办?我总感觉何夫人待何公子像是有很大隔阂似的,极少见她去静深院。”

    关氏道:“我倒是听过一耳朵,不知道是真是假。说是何夫人怀何公子时,把陪嫁丫鬟抬成姨娘伺候何猛。丫鬟据说很伶俐体贴,极得何猛欢心。何猛便不太往正房去,何夫人怪罪到何公子身上,经常让何公子假借生病,半夜三更敲书房的门。后来何猛戍边,将丫鬟带了去,丫鬟怀了孩子,何夫人说把她接回来生产,结果……一尸两命。那几年据说何猛曾想过休妻,不知怎么没休成,何公子长相性情像何猛多,所以不讨何夫人喜欢。”

    杨妧听罢,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何夫人失去丈夫的心,固然可怜,但何文隽才是真正无辜,年幼时被当做固宠的工具,长大后又被母亲厌弃,只能终年困囿于静深院。

    他那么聪明,肯定能感受到家里人对他的态度。

    只希望来生投胎,他能够有慈爱的双亲、友善的兄弟姐妹,哪怕才学不这么出众,只要能过得幸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