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屋宅田产被剥夺,那可是要绝户的!!

    “环……族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马尿喝多了,鬼迷心窍,才被忠礼亲王府的管家哄骗,上了他的当。

    族长,您饶过我这一遭吧!”

    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是素来最不成器的贾效。

    虽也四五十的人了,可跪在地上,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同贾环磕头,没有一丝犹豫。

    不像其他人,跪的是祖宗神位,却不是贾环,他们大多还没反应过来……

    贾环冷眼看着他,淡淡的道:“芸儿,你后街的六叔爷求饶,你觉得,该怎么办?”

    贾芸看了眼满脸哀求的贾效,沉默了下,沉声道:“三叔,家有家法,族有族规。”

    “呸!后廊老二,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说家法族规?你爹就是个小娘养的,留下你这个丧门星子,也配在爷们面前说话?”

    贾敕虽不明白之前贾环和贾芸一唱一和到底什么意思,却也能猜到两人保准不怀好意。

    若是按照族规来,他们怕是要受严惩。

    还别说,贾敕真不知道,他如今到底是个什么罪名儿,当受什么责罚。

    但不管是受什么责罚,他都自认为,他这宁国嫡脉的子孙,比贾芸高贵不知多少倍!

    而且,他也不认为,贾环真能把他怎么样。

    还鄙夷贾效,到底是没出息惯了,这会儿的模样,丢尽了贾家爷们儿的脸。

    贾芸比许多人想的还要沉稳,对于贾敕的辱骂,根本无动于衷。

    对于即将沦落成泥的人,他也没心思去与之计较……

    贾环冷冷的看了眼叫嚣的贾敕,对贾芸道:“芸儿,你可知,当年宁国先祖,制定下的族规里,勾结外姓,对付本族族人,瓜分族中财产,还妄图谋害族长,是什么罪行?”

    贾芸沉声道:“回三叔的话,宁国以军法治家,根据族规,这等吃里扒外,勾结外敌的罪行,论罪,当杖毙!”

    “放屁!我看谁敢?!我乃宁国公嫡孙!比你们这些乱七八糟出来的庶孽,不知尊贵多少倍!谁敢……”

    贾敕面色铁青,干脆也不跪祖宗了,站起来,大声叫道。

    贾环没听他喊完,回头看了眼,两名亲兵全身披挂而入,走向贾敕。

    贾敕面色大变,高声叫道:“这里是祖宗宗祠,我乃宁国嫡孙,谁敢抓我?贾环,你敢不敬祖宗!”

    满场死寂,贾代儒、贾代修两老颤颤巍巍,不顾之前哭祖宗的满脸老泪,惊骇的看着两名鞑子亲兵,将贾敕强行拿下。

    这一刻,他们终于发自内心的惶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