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安秋的房间一如既往地奢靡,每一样摆件都价值不菲。

    此刻他正坐在圆桌前,净了手,神色悠哉的等着覃年年给他夹菜,伺候他吃饭。

    覃年年也不墨迹,她深知自己任务,一脸顺从的站到他身边,冲他甜甜一笑:

    “石总管早!”

    石安秋冷哼一声,白了她一眼:

    “这个时间能说出早的恐怕只有你一个人。”

    他说完,覃年年看了眼窗外挂在正空的日头,确实是不早了。

    她瘪了瘪嘴,垂着头立在他身旁,时不时给他夹点菜。

    说来石安秋安静的时候看起来还是挺顺眼的,也不挑食,覃年年给他夹什么他就吃什么。

    见他难得这么顺从,覃年年倒是来了坏心思,专门挑那些酸的辣的给他吃。

    她挑的欢乐,小春子却看的心惊胆战,“我说覃姑娘哟,您可悠着点,我们石总管他不能吃辣的!”

    说着他赶紧给石安秋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不能吗?

    覃年年疑惑的看向石安秋,之间他涂着厚厚水粉的额头上,已经浮现一层汗珠,可见是真的扛不住。

    她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声问了句:

    “总管您还好吗?”

    石安秋抬眸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

    “死不了。”

    说完他动作缓慢的擦了擦嘴,随后道:

    “今晚有宫宴,你们不必等我。”

    小春子屈身拱手应了一声,想了想,开口问了声:

    “覃姑娘如何安排?”

    听他提起自己,覃年年也竖起耳朵听着。

    石安秋站起身接过姚福递过来的大氅,穿戴好之后,冷言道:

    “不过是一个小宫女,既然想来就不能待着,安排她些打扫的工作,不做完不许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