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到如今,谁还有心情听什么戏,就连今日的主角太后也是早早就说自己累了,回寝宫歇着去了。

    太后都走了,宴席也早早结束,大家各自离宫回家去了。

    不过今日在宫中所见,也着实是不虚此行了。

    “止念,你可是跟李言绪学坏了,现如今作戏作得这么惟妙惟肖的,我瞧着都相信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前的止念哪里懂得这些弯弯绕绕啊,心思单纯得很。

    “你少说言绪坏话啊,他哪里坏了?这不叫坏,叫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孟松亭闻言笑了笑,“这话是不错,以前你一直在谷中,没人害得了你,以后若是留在京城,就不得不学着怎么去防备别人了。这样挺好的。”

    跟着李言绪,止念的确是学会了不少。

    “人家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怎么到了我们家就全反够来了?成了老岳丈看女婿越看越习惯了。”孟清源调侃道。

    “什么‘老岳丈’?我们爹爹哪里老了?你才老呢。”

    孟清源抬手便是打了下孟止念的肩膀,“就你嘴甜,整天就知道哄着人说话,怎么也没见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话嘴这么甜过?”

    “怎么没有?止念她求着你帮忙的时候,嘴不就挺甜的。”

    听到自己母亲这样说,孟清源笑着拍手,“确实是。”

    孟止念撸起自己的衣袖扯了扯,“你们还笑我呢,瞧瞧我这衣袖都要湿透了。”

    幸好今天穿的宫装层层叠叠的,不然就真的会露馅了。

    “你把璃妍公主的酒都倒到衣袖里了?”

    “本来是用帕子的,可是她敬的酒太多了,帕子根本就不顶用,只有倒在衣袖里了。”

    孟清源嫌弃地将她推了推,“酒气太重了,离我远点儿。”

    孟止念回家换了一身衣裳,这才清清爽爽地去见李言绪了。

    进书房之后,只见李言绪的面前摆着一叠纸,看着像是从账册上撕下来的。

    “这是什么啊?”

    “证据。”李言绪牵着孟止念的手,让她在自己的腿上坐下来。

    “什么证据?”

    “永昌侯为其夫人的娘家偷梁换柱的证据。”

    “这些纸都泛黄了,有些年头了吧?”

    “得有十来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