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又吸了口烟,喷出的烟雾弥漫,梁韵瑶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被王一看在眼里。

    “有烟瘾?”他问。

    梁韵瑶摇头。她已经戒了。

    “抽烟不好,能戒就戒。”王一把烟屁股扔地上,大脚掌踩灭:“去吧,往后你和别人的对手戏会越来越多,就不会过得这么顺利了,给你提个醒,心里有点数。”

    晚上回到酒店房间,梁韵瑶洗过澡,出来喝了杯咖啡,开始熬夜读心理学的书。她考试结果出来,心理咨询师已经考下来了,也多亏对于心理学理论的了解,才能让她在王一手下平稳渡过了二十天左右的拍摄进度。

    但王一人精一样,依旧能够看出她的表演里最深层次、最本质的问题依旧没能解决。如果只是拍一部普通偶像剧,以她现在的表演能力毫无问题,但王一对于角色的要求绝不仅仅止步于此。

    老妖精糊弄是糊弄不过的,还得自己想办法。只研习心理学似乎治标不治本,有效果,但没法完全解决她现在的困境。

    她熬了一夜想办法,第二天早上六点半,给宼枝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听到宼枝大大的哈欠声,而后无声地控诉她。

    “求助,恋爱小能手,我到底应该怎么正常跟男人相处并对他们产生感情?”

    宼枝:“……这我怎么知道,感情难道不是天生的?”

    梁韵瑶:“我再等着天生我饭碗就又要没有了。”

    宼枝又打了个哈欠,想了会儿,道:“这样,我给你传点好东西。”

    当天下戏回宾馆,梁韵瑶接到宼枝传给她的几十部小电影。

    宼枝:“能下几部下几部,犹豫一会儿就全被删了,看到就是赚到。”

    梁韵瑶:……

    一周后,宼枝想起这件事来,给梁韵瑶打电话。

    “看得怎么样啊,有没有效果?”

    这次轮到梁韵瑶打了个哈欠,说话有气无力:“我刚被导演批评了。”

    “怎么了呢?”

    “首先,我看过你给我发的那些东西,不仅没有产生对男人的喜爱,反而觉得他们真的很恶心。那些女演员看上去并不开心,开心的是那些男人,男人们还都不好看,挺着大肚子油腻得不行,进攻性、占有性太强,根本不顾女人的感受。我看的很生气。”

    宼枝:“……”

    “然后,第二天我去拍戏,看着对手男演员,就觉得他披着这幅看上去挺正常的皮囊,其实内心也是那样进攻又强迫,满脑子只有那件事,像是动物一样,就对他完全产生不了一丁点儿的好感。”

    “后来导演把我叫去了,给我一顿骂,说还不如前几天,问我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看着男演员好像看到了仇人。”

    宼枝:“……我的错,我给你发的车看样子发的不好,我再挑几部温柔一些的。”

    梁韵瑶:“不了吧……我觉得这不算是一个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