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梁扫了眼桌上的杯子——

    都空了。

    好家伙!他本来是想点些烈酒,让这磨磨唧唧的两个人能酒后吐真言,结果竟然都被佟熠一个人干掉了?

    嘉期也看出了佟熠的不对劲,正打算问金梁点的都是什么度数的酒?可“梁哥”连个字还没吐出来,放在桌边的手腕就已经被人一把用力地擒住了。

    “熠哥?”嘉期惊讶地看向拉住自己的佟熠。

    “出来,”佟熠身上有酒气,“有话跟你说。”

    金梁坐在原地,似笑非笑地指着身后,“露台在那边。”

    说完,他又不放心似的对嘉期说,“你可扶好他,他喝多了,这酒——一杯倒。”

    被佟熠拉着走向天台的路上,嘉期愤愤地回过头,试图用眼神“杀死”金梁。

    可金梁却吊儿郎当地冲她抛了个媚眼,甚至还比了个口型说“奥利给。”

    只是,等嘉期二人离开他的视线,金梁脸上的笑容渐渐就淡了,对着桌面上被小姑娘摘下来的项链发了半晌呆,最终也没有碰触,只是又在点餐屏上哗啦一下,点了几杯酒。

    这一次,是给他自己。

    楼层很高,四周没有遮拦,所以夜风肆无忌惮。

    嘉期的荷叶领被风吹得一直翻飞,她不得不用自由的那只手捂住领子。

    佟熠低头,正好看见她小手下光滑白皙的脖子。

    因为摘掉项链的关系,那里此时空荡荡的,看起来像是缺了什么。

    佟熠终于松开了嘉期的手腕,解开自己脖子上的项链。

    那是条刻着罗马数字的日晷,是他最常佩戴的项链之一,如非造型必须要搭配别的,他都会戴这一条。

    嘉期自然认得这条项链,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摘下它。

    佟熠手持着项链,看着她的眼睛说:“过来点。”

    嘉期愣在原地,她不太敢把自己的直觉当真,生怕是自作多情了。

    等不到她过来,佟熠轻轻叹了口气。

    罢了,她不来,只好他过去。

    佟熠向前半步,将项链直接从小姑娘的脑袋上套了下去,然后将日晷安置在她的锁骨之间。

    嘉期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