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鸿峥帮忙拂开那一缕青丝,谢岚颜让师兄认真批改奏折,“不能三心二意。”

    “你饿不饿?”

    “不饿。”

    但是困,明明才起来,又犯困,她点着梅花,不停打哈欠。

    顾鸿峥道,“夜里睡不好?”

    “没有,一觉到天亮。”她住在隔壁,给安排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宫殿,就是太子妃该享有的尊荣。

    她拿笔沾着墨,抄一首苏轼的诗首,问师兄,“你想要哪一首?”

    顾鸿峥道,“我说出来,你都能抄出吗?”

    “当然,我有过目不忘之本领。”

    “是吗,那为何不记得师兄了?”

    “额……”这个不在过目不忘之内。

    顾鸿峥刮了刮她侧脸道,那就一首:《定风波·红梅》这首诗应景,她画的就是红梅。

    谢岚颜一手托腮,一手持笔挥就。

    定风波·红梅

    好睡慵开莫厌迟。自怜冰脸不时宜。偶作小红桃杏色,闲雅,尚馀孤瘦雪霜姿。

    休把闲心随物态,何事,酒生微晕沁瑶肌。诗老不知梅格在,吟咏,更看绿叶与青枝。

    她还真记得?

    顾鸿峥心里惊了一息,越看着师妹,越爱不释手了。

    他忍不住侧头亲一口。

    谢岚颜转头,她伸出手中笔威胁,师兄,不许哦,我有武器哦。

    她一副人畜无害。

    顾鸿峥心念一动,他拿走她手上的笔,把人转过来,就好好欺负了,浅尝辄止不够,需要亲一口久久的。

    “唔。”谢岚颜眨巴眨巴着眼睛,她认输。

    顾鸿峥笑了笑,抱人在怀里问,“这么困吗,你看看你,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了。”

    谢岚颜眯眼望着桌上的笔墨纸砚,说来奇怪,最近困意越来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