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带着伤痕的银蟒轻松将迟晚解救。祁夜显然是听到动静跑过来的,呼吸有些急:“受伤没?”见迟晚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伤痕他才放心了不少。目光自场上扫过,快速判断出发生了什么,他声音极冷:“苍凛,她很讨厌你,你不知道吗?”听到“讨厌”,池彻目光微微动了动。见那躲在祁夜身后的小家伙红红的眼眶瞪着那苍凛,其中厌恶不似作假。他顿时意识到自己好像误解了什么。苍凛眸子微微眯了眯:“我们在打赌,可惜,她找了一堆外援还是输了。”“不管如何,你的精神体,别碰她。”这话一出苍凛却是有些不高兴了。“祁夜,你管的真宽,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既不是她的契约方。”听到她与他并未契约,池彻暗自松了口气。“也不是她的指定哨兵。”池彻的心情更好了一些。“甚至你连她的安抚权都被禁了。”池彻根本没想到,这两个男人和迟晚关系这么生疏。他此刻心底方才郁结那处似乎一下疏通。祁夜移开视线,只是嗤笑:“那也比你好,她至少不厌恶我。”“不重要,以后她的安抚室,我有资格踏入了。”祁夜锐利看他。苍凛笑容肆意:“赌赢的获胜品。”祁夜回向迟晚,见她只是沉默,他不再多言,护着她便要离开。路过池彻身边的时候,他却上前一步似有话要与她说些什么。只是祁夜将迟晚护得极好,严严实实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冷调感十足的声音里带着讽刺:“池先生还是自行探索吧,例如打赌之类的事,没有把握就不要逞强答应别人,我们联盟的向导还不至于让一个SSS级哨兵都没有的散装队伍来保护。”池彻的下颌角紧紧绷着,面上却没有多少愠怒。只有一份什么东西没有把握住的怅然若失。祁夜护着迟晚上车:“我先送你回去休息。”迟晚乖乖上了车,车舱门要关闭的时候,却是被一只手撑住。池彻看向迟晚:“可以单独聊几句吗?”空气一下子十分沉默。祁夜不执一语,只是将选择权交给迟晚。迟晚犹豫片刻,还是下了车。车门关闭,他将她带到离车队有些距离不会被人窥听到的地方。“四个月。”迟晚闻言疑惑抬头看他。他正认真看她:“等我四个月,届时你想要帮你赌赢什么,我都可以。”四个月之后,一切尘埃落定,他不用再隐藏自己的能力。迟晚听懂了,却只是垂眸。且不说四个月她已经不在这里了,他也应当进入属于他的剧情了。他们两个非亲非故,就是两条交叉线,只会越行越远。沉默几秒后,她只是淡淡看他:“还有别的事吗?”见她如此漠然的模样,池彻却是以为她还生气。虽不知道她哪里看得出他隐藏了能力,他依旧毫不犹豫的开口解释:“我刚刚……”“我知道。”软糯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哭过的鼻音,直接打断了他。池彻黑眸闪动,他瞳孔中,她小脸认真,懂事的让人心疼。“是我唐突了,我当时有些急,所以……”她说着极为大度的话,却让他心底更加不是滋味。这种感觉,就好像他硬生生折断了她对他的期待。喉咙像被堵住,池彻说不出一句话来。蛰伏的这么多年,他心里只有夺权。却第一次因为一个向导产生了别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