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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在煮乳茶喝。”沈珈芙坦然应声,根本不信他不知道,却还是自顾说了,“膳房那边送来了牛乳,嫔妾用玫瑰和茶做的乳茶喝,味道真不错。”说到这儿,她又补了句:“是陛下自己不爱吃甜的,所以嫔妾才没叫上陛下过来的。”可不是她不愿意叫祁渊啊,祁渊自己不爱吃,叫上他了也是干坐着。祁渊没吭声,视线转而投向一直站那儿的郑贵嫔。郑贵嫔如芒在背,立马懂事地弯身行礼准备告退。沈珈芙把人叫住了:“你走什么?不是说好了陪我一起吃锅子吗?”说罢,她意识到什么,抬起头瞪着祁渊:“你不许把别人赶走。”上次在行宫就把郑贵嫔赶走了,之后好久都没见着郑贵嫔的面,今日她们玩的好好的,祁渊要再把人赶走,她可不依了。祁渊神色淡淡地瞥过进退不是的郑贵嫔,捏着一点沈珈芙的下巴哄着她:“行了,你才是皇帝,你的令朕哪有不从的。”这句话说得小声,只有沈珈芙能听到。郑贵嫔眼睁睁看着沈珈芙红着张脸,压根斗不过陛下,被一句话说得晕乎乎,按坐在座椅上彻底闭上了嘴。三人用膳终究还是来了。沈珈芙高高兴兴地吃着羊肉锅子,这个时节的天也不至于太冷,在亭子里坐着也别有一番滋味。郑贵嫔看着面前可以说的上是被祁渊伺候着用膳的沈珈芙,一点别的神色都没外露,老老实实用膳。等用过了膳,天都黑了,这时候郑贵嫔告退了,沈珈芙也没再拦着。祁渊叫人掌灯,带着沈珈芙回宫。“你瞧瞧这路都看不清,朕若是不过来,你一个人走能走明白吗。”祁渊和她小声说话。沈珈芙反驳了:“嫔妾不是一个人啊,嫔妾身边这么多人,哪里是一个人了?”“嫔妾选的亭子离玉芙殿很近的,就几步路,这条路我都很熟啦,哪里还会有问题。”沈珈芙看了看宫人在前面引着的路,宫灯照亮脚下,一路上宫人们都不敢出声,祁渊和沈珈芙的拌嘴声也就传进了他们耳朵里。他们自然当没听见。“嫔妾不都叫人去御前找陛下了吗,反正有陛下陪着,嫔妾一点都不害怕。”说着说着,沈珈芙忽然吐了句软话,硬生生把祁渊冷硬的心给化软了。“以后没有朕在身边,不能再像今日这样在外面待到天黑。”祁渊心软了,可该说的话却一句不少,“就算珈芙自己能看清路,也防不住宫人眼神不好,若是摔了就不好了。”沈珈芙点头应了声好,算是答应了。秋日很快就过去,冬日也随之而来。初冬,沈家人入了皇城。那个祁渊送给沈珈芙的宅院,沈珈芙让人将地契拿给了她的母亲,而他的父亲则很有眼色地没将妾室和她那被下旨永不许入皇城的庶妹带着一起入皇城。沈珈芙第二日就去凤仪殿请示皇后,说了想念母亲,想邀母亲入宫叙叙旧。“嗯,此事陛下先前也与本宫说过。”皇后对她的到来并不奇怪,只是也没立马答应,“你不要着急,朝廷命妇入宫终归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你若开了这个头,别的宫妃也来本宫这儿求说,这后宫岂不就开开门就放人进来了,像什么话。”沈珈芙捏紧了帕子,她也知道是这个理,所以今日才想来问问皇后的安排。“是嫔妾心急了,望娘娘恕罪。”皇后让她坐下,面上瞧不见生气的神色,反倒是安抚着她:“本宫的打算是开年时设一日,让宫中嫔妃的亲眷能入宫探望,这样,你的母亲在其中也不会惹人眼了。”“你觉得呢。”沈珈芙自然是听她的,这样的安排极好,只不过就是要让她再等等罢了。她离家两年,两年都等了,还有什么等不得的呢。沈珈芙退下了。凤仪殿内,夏堇给皇后换了盏茶。“娘娘歇会儿喝口热茶吧,冬日里茶凉的快。”她重新将热茶奉上,看见皇后仍旧埋头看着册子上关于今年除夕的安排。皇后嗯了一声,将手里的册子放下,目光悠悠看着殿门外。殿外正刮着风,冷风呼啸而过,带来刺骨的寒意。“玉芙殿应当是不缺什么的。”夏堇一愣神,连忙开口:“是啊娘娘,玉芙殿有陛下和太后娘娘照拂,不会缺什么的。”皇后点点头,赞同她的话。“她虽然年纪小,却比旁的人都听话,知道这种时候不好到处乱走,这么久了也只来过本宫这儿一回。”“玉昭仪似乎格外关切她的母亲。”不然也不会为了能和母亲见一面来一趟凤仪殿。“人之常情。”皇后轻笑了下。她饮下一口热茶,正要把茶盏放至一旁,茶盏杯壁的温度让她心也跟着忽然一紧,想到了什么。“芷清宫那边,应当没什么动静吧?”夏堇一愣神,回道:“颖妃娘娘自回宫之后也就在芷清宫没出来过,和之前没什么区别。”芷清宫那位一向低调,也就主动要求去行宫那一个举动看着奇怪,可回来以后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瞧着和以往没有区别。皇后手指轻轻点着杯壁,沉吟片刻,吩咐夏堇:“叫人盯着些,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趁早报过来。”夏堇看着皇后那副肃然的神情,立马应声道是,下去吩咐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