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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说什么就说,朕又不会拦着你。”祁渊让她别憋着自己。沈珈芙捏了捏手指,问他了:“陛下就不好奇嫔妾给陛下准备的是什么生辰礼吗?”祁渊变了脸色,微微皱眉看她:“之前不是让你别准备了吗?”沈珈芙整日都在自己的玉芙殿绣着给孩子的小衣裳,不然就是趁着天气好在园子里走走,再找郑贵嫔下下棋喝喝茶,还能有时间给他准备生辰礼?就算有时间他也不打算让沈珈芙操心这个,去年绣一条腰带就着实费力,虽然没给他瞧见,但他也知道沈珈芙那手上定是被扎了不知多少个小血孔。沈珈芙点点头,老实应声:“嫔妾没准备,陛下放心吧。”“嫔妾是之前给陛下准备好的生辰礼,好早之前就给陛下备好了。”“陛下快猜猜看是什么?”她一脸兴奋,指望着祁渊能猜出来。可凭空猜,祁渊去哪儿给她猜一个出来。于是坐在沈珈芙跟前要她给点提醒。“是嫔妾自己做的,没费什么功夫。”即便是这样,祁渊也猜不出是什么,他看着沈珈芙,无奈地试着问了问:“又给朕做了衣裳?手帕?还是什么别的。”沈珈芙笑得有几分得意,说都不是。见祁渊实在是猜不出来,沈珈芙提醒了一句:“陛下不知道吧,嫔妾还会酿酒呢,在曲州的时候嫔妾还酿了不少梅子酒,那时候兄长和母亲可喜欢喝嫔妾酿的梅子酒了。”所以沈珈芙是给他酿了酒?祁渊神情微变,想着他在行宫的时候也就那一段时日出宫去了,难道是去山上摘了葡萄酿的果酒?但沈珈芙知道他不爱吃甜,应当不会是果酒。所以是要更早之前,在还没出宫的时候沈珈芙就准备好了,不是果酒,那是什么酒?“梨花酒?”祁渊悠悠问出口。说完,看见沈珈芙眼眸中有些怔愣,随即欢喜地凑近上前来:“陛下怎么知道的?”还真是梨花酒。祁渊好整以暇地往后轻轻靠在椅背上,他思来想去也就是梨花酒了,那时候才三四月,梨花初绽,沈珈芙想的倒还挺长远,万寿节刚过去没多久就又想着给他准备来年的贺礼了。“去年你不是带着人去摘了好一些梨花回来,朕问起你,你还说是做成了糕点。”沈珈芙被他提起,似乎想到了这件事,点点头:“就是那日,嫔妾不想叫陛下发现了,才说是在做糕点,虽然也确实做了糕点,但关键还是那坛梨花酒,可香了。”“陛下是那日就发现了吗?怎么发现的?”她都那么打岔过去了,就是不想让祁渊察觉到异样,怎么还是被他知道了。祁渊看看她,好笑道:“糯米香过甚了珈芙。”寻常做糕点,虽然也会用上糯米,但也不会像她那般,满院子都是糯香,那时他本想再问,被沈珈芙打了个岔,追着让沈珈芙给她做糕点吃,也就没再多问。原来竟是给他酿的酒。沈珈芙哦了一声,也不丧气,叫人把酒坛子拿过来。“今日是陛下的生辰,也不用去太央宫啦,这坛酒今日正好开了,让陛下尝尝嫔妾的手艺。”宫人将酒坛子拿来,祁渊凑近闻了下渗出来的一点酒香,又看见沈珈芙紧张的眼神,坐直了身,没说话。“好闻吗?陛下怎么不说话?”沈珈芙见他没反应,推了推他,以为是这酒出了什么问题,便要拿过来闻闻。“珈芙给朕酿的酒,朕一人独享可不好。”祁渊拦了一下她的动作,看着那坛子酒,说:“现在珈芙有身子不能饮酒,待到生下孩子,出了月子再让珈芙陪朕一起喝可好?”沈珈芙是没想到祁渊的这打算,她还以为这坛酒她是一点也够不着了呢。可刚高兴一下,又想着这毕竟是给祁渊的生辰礼,生辰礼自然要生辰之日打开的。于是艰难地摇了摇头:“陛下还是今日喝了吧,不用等着嫔妾,除了这坛酒,嫔妾没什么送给陛下的了。”祁渊叫人把酒坛拿下去,不大在意:“既然送给了朕,那朕想和珈芙一起喝又有何不妥。”见沈珈芙还犹豫着,祁渊正要说什么,殿外的宫人传话说晚膳备好了。“那就传上来。”沈珈芙见状,收起了心思,被祁渊拉着往正殿走。晚膳的鱼汤不错,沈珈芙喝了两碗,等用膳用的高兴了也就管不了那坛酒被收到哪儿去了。第二日太医照常来给沈珈芙请了平安脉。诊脉结束以后太医语气小心地提了一句:“娘娘这胎胎像平稳,但平日里还需得注意多多走动,不然孩子在腹中太大了,恐生产时有风险。”沈珈芙怀了身子就不爱动,这都五个月了,也不见着每日往哪儿走动走动,平日里也就是张嬷嬷催着她在院子里走走,今日祁渊在旁边听着太医的话,目光幽幽投向了略有些心虚的沈珈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