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意,就把他们领走啊!”

    柳真真半眯着眼,厉声道:“你别忘了,我们每月的五十文是干什么的。”

    柳茵茵冷笑一声,扣着指甲,悠闲道:“你们又不伺候上了年纪的爹娘,每月交点银子怎么了?”钱牛牛指着地上的馒头质问道:“我们每月的文钱,就是买馒头了?!”

    “还有爹娘的药呢?灶房里一丝药渣都没有,那文钱是被你吞了吧?!”

    距离上次看到柳父柳母已足足过了一个月,这俩人都快瘦成竹竿了。

    柳茵茵不屑的嗤道:“干你屁事?你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柳真真安抚完躁动的柳父柳母后,起身直接就给了她一巴掌。

    “啪!”一声响。

    引得本就好奇的村里人更加肆无忌惮的挤在门口看,更有甚者直接趴在墙头那好奇的张望。

    柳真真是被她气着了才会不关起门来就直接打人,咬牙切齿的吼道:“凭养爹娘的银子是他出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他!?”“柳茵茵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别想从我们这拿走一分钱!”

    柳茵茵忍得手背青筋暴跳,今天被扇的次数都数不清了,阴鸷得笑着,那双眸底一片通红,脸上的印记遍布,踉跄着一步步后退。

    “行…好…可以……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欺负我!”

    她撕心裂肺的吼着,捂着心脏,阴狠道:“你们这群贱人,不得好心!”

    话落,埋头夺门而出。

    她不是不想打回去,只是深知打不过,凑上前肯定又是挨揍,加上周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火辣辣的,像是把她扒光了,让她无比难堪。

    柳茵茵心里记恨着每个打过她的人,但若真没了柳真真每月的银钱,她又活不下去。

    钱牛牛跟着柳真真一起把柳父柳母扶进屋,两相对望,皆是疲惫的叹了口气。“媳妇,你看家,我去买些米面再找个大夫上门瞧瞧。我看爹娘实在不对头,也不知是不是病得更严重了,这不吃药哪能行啊?”

    柳真真心疼的看了他们一眼,苦笑:“好,你早点回来。”

    柳父柳母是遭大难了,现下虽能走能动,但每天一副痴傻样,时常坐在地上痴痴的望着天,不吵不闹,不爱吭声,屎尿也是直接拉在身上。

    柳真真当初狠下心离开,再回来后,他们身上臭得都快熏死人了。

    她心里也是五味杂陈,跟着自家男人,一人处理一个,捣鼓大半天才把人弄干净。

    没了柳老二那个八婆,这会家里也安静了下来,柳真真疲惫的瘫倒在地上,对两老的将来感到深深的迷茫。

    当天下午,一场暴雨蓦然间降临,没有任何征兆。得亏钱牛牛速度快,在暴雨前就把大夫给送回去了,这会正在灶房里煎药,看着倾盆大雨担忧的问道:“媳妇,你二姐不会出什么事吧?”

    柳真真面无表情,赌气道:“能出什么事?她除了跑去成家村发疯,跑去秀才村闹事外,还能出什么事?再说,她那种人出了事才好!贱祸害留在世间也是发烂发臭,活折腾死人!”

    钱牛牛知道她是被早上的事给气疯了才会说这种话,无奈的叹了口气,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媳妇,不气了,爹娘还等着咱的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