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八月十五这日,一早的,徐朝寒就换了身绿缎刺绣青竹的薄纱长裙,装扮一新,瞧着便是婷婷玉人,清秀灵气动人,少了几分内宅当家人的气势,更似普通的闺中娇女。往沈国公府里祝寿也不能只去徐朝寒一人,徐康清、五夫人还有徐昌源也是一块去,二夫人应是要在府里等着徐朝明回来,这才是由五夫人去。

    上了马车,倒是很快就到了沈国公府。

    沈国公府门口已经停着不少达官贵人的马车,沈国公过生辰,凭着沈风晚和沈国公在皇上跟前的地位,哪能不热闹。

    徐朝寒几人才下马车,沈风晚就立即的出来带着徐朝几人进去,徐朝寒示意惊秋和新月将所携的礼物交给沈过国公府的小厮。进了府里,满是王公贵臣,京城权贵,沈风晚喊了小厮过来问沈国公在哪儿,小厮回说沈国公正在跟皇后说话。沈风晚便就带着徐朝寒往风晚居里先坐着,倒是徐康清和徐长源往正厅那儿去先给沈国公拜寿。

    风晚居里比前院清净多,只是徐朝寒才到,林浩然、霍文轩、岳子真、娄氏兄弟几人就来了,林浩然一进来便就道:“今日可真是热闹,京城里的官员勋贵都来了一半,宫里那儿皇后娘你啊你干、五皇子和几位皇子公主也来了,东宫那儿也来了,还有甄国公府,荣亲王府、恭亲王府的人都来了。”

    沈风晚对此并不关心,只道:“如今沈国公府在朝中是如火如荼,各府的人当然踩着门槛来,等往后沈国公府败落了,当不再复如此盛景,也不知那时还会有谁登门。”

    “瞧你说得沧桑!”林浩然道,说罢却又叹了声,不语其他。

    等着午宴开席时,徐朝寒才和沈风晚几人去前厅,徐朝寒坐的桌子离沈国公那儿远,沈国公也是一直的与朝中显赫勋贵说话,也没理会到徐朝寒。沈国公府里没个女人当家管事,故也没提醒着徐朝寒这个未来儿媳妇近前去给与沈国公府的人亲近亲近。午宴过后,沈风晚第一时间的将徐朝寒拉去风晚居,路上,巧遇沈风晚的庶妹沈心晚,她一身粉色罗裙,见到沈风晚有几分的害怕,徐朝寒瞧着她那神情倒是与徐朝绣如出一辙,也是个会装的人。

    原先徐朝寒与沈心晚打照面时,并未与沈心晚计较,可如今不得从不注意些她,毕竟她往后嫁过来后,沈心晚是要叫她一身嫂嫂的。

    “哥,你怎么不带着未来嫂嫂去给爹请安?今日我瞧着未来嫂嫂坐得远,好像还未与爹说过话。”沈心晚怯懦说,眼神里却流转着算计。

    沈风晚没好脸色的朝她哼了声:“你们母女就好好的去哄爹开心就是了,最好让你母亲肚子争气些再生个儿子出来,这样你们母女两个就能顺心顺意的将我从府里赶出去了!”

    “哥,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就对我和娘亲有成见,我娘是将你当亲生儿子的。”沈心晚急着解释道,还忙抹了抹眼泪,甚是难过委屈。“哼,她想,可惜她生不出儿子,也不配!”沈风晚骂了句,拉着徐朝寒就往风晚居里去,沈心晚站在风晚居外,不敢迈过去一步,只站在那儿委屈的咬了咬下唇,眼泪珠子似断了线般的掉下来。

    好一会儿,她才从不甘心的转身离开。

    晌午后,宾客渐渐散去,徐康清差了小厮过来告诉徐朝寒他们先走了,等了一会儿后林浩然几人也都过来了,各各都是一身的酒气。特别是林浩然兴奋的很,近乎癫狂之状,眼神迷离得很,几分痴意,一路哼着小曲儿,满面春意。

    一进来,林浩然便道:“与你们过中秋倒是没什么,不过,你们谁得去将梓香也给请过来才是。”

    沈风晚瞧了林浩然那还没回魂的模样,便问旁边的岳子真:“你妹妹又怎么他了?看他这脸红发烧,病得不轻!”

    “骂了他几句纨绔子弟,还有年初送的那兔子,梓香给养凶了,一上来就将他给咬了一口,他还一个高兴劲儿地说那是兔子再管他叫爹。”岳子真语气平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