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朝寒回去会同爹和大哥商议的。”说着,拉过宋妍的手欢喜的道:“以后,我可就要喊表姐喊嫂嫂了,嫂嫂,嫂嫂。”

    宋妍娇羞的嗔了一句:“好不羞人,真是没点正经,叔爷爷还要说你的事呢。”神色里却满是甜蜜欢喜。

    又有小厮来禀,说钱老夫人到了,临安伯示意着小厮快些请钱老夫人过来。宋佑神色微暗,朝临安伯拱了拱手,黯然离开了。

    等着钱老夫人过来,临安伯早已命下人准备了茶水,宋妍也不好留下,告辞退了下去。

    徐朝寒莫名不已,这钱老夫人来了,怎宋佑和宋妍都走了?

    钱老夫人方落座,徐朝寒向钱老夫人问安,临安伯便就开口道:“寒姐儿那事,弟妹这儿应该是有眉目了吧?”

    钱老夫人点头应道:“真有一个合适的人,还是我们钱家的本家人,是我的侄孙儿,今年一十七岁,在京城都察院里任职,也是难得的青年才俊,相貌品学兼优,原来也是要给他说婚事的,他却是性子执拗,不愿太早订亲。眼下他到这年岁府里也着急。寒姐儿与他也相配,钱府这儿长辈都点头了,想着还是让寒姐儿与他见过,看看两人的意思再确定这事下来。”

    原来临安伯早就有意着手徐朝寒的亲事,可徐朝寒却是要辜负临安伯和钱老夫人这番心意了,她道:“多谢外公和钱老夫人替朝寒操心,只是朝寒眼下只想着将徐府操持好,等嫂嫂嫁进来,将徐府的大小事完完整整的交到嫂嫂手上,至于亲事,还是稍等些日子再说。徐府事多,朝寒就不陪着外公和老太公说话了。”

    说着,起身就要告辞离开。

    临安伯叹了声,也看得出徐朝寒是个倔性子,她既然执意如此,也不好再多说,便挥手示意她离开,遣了小厮相送。

    徐朝寒走时,钱老夫人起身突然叫住她:“徐四小姐推辞,可是因为沈世子之故?”

    懵的一下,徐朝寒心里半分空白,好一会儿才笑着道:“钱老夫人说笑了,沈世子与朝寒只是朋友之谊,再说,沈世子可是订了亲的。”钱老夫人讪讪,也觉说错了话。徐朝寒不再停留,带着新月出了宋家别院。

    路上,还是听到些有关自己的流言,徐家四小姐如何的不详,也不知钱老夫人竟对此也没半分的忌讳。

    徐朝寒笑着摇摇头,示意马夫快些赶车。

    才回到府里,就看到茵芜轩里的丫鬟小厮慌乱成了一团,五夫人也匆匆的在往茵芜轩里敢去,一脸的担忧紧张,头上的发钗歪斜了也未留意到。

    不多会就有管事的婆子往寒梅苑里来禀报:“四小姐,五小姐出事了,您赶紧着过去看看吧!”

    徐朝寒也顾不得现下询问婆子一二,便领了惊秋新月随婆子往茵芜轩那儿赶去,路上,徐朝寒边走边向婆子询问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你好好说来。”婆子不敢怠慢,如实的道:“也不知怎么的,五小姐晌午后在外面晒了会太阳,之后脸上就起了水泡,现在脸上的水泡越来越多……”婆子叹了声:“唉,五小姐这张脸可是要毁了!”

    徐朝寒微皱眉头,问:“可请大夫来看过了?”脚下的步子不由快了些。

    婆子回道:“都请了好些大夫来瞧,只是大夫都瞧不出五小姐这脸上是怎么回事。”

    到茵芜轩时,五夫人、二夫人和府里的女眷都已经在屋子里了,五老爷从明德轩下了工,也赶紧的赶了过来。

    徐朝寒一进门,二夫人就阴阳怪气的道:“茵姐儿也真是可怜,平白的遭了这无妄之祸,府里的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还是尽快的处理解决了才是,这往后会轮上谁也不晓得。”

    徐朝寒看了二夫人一眼,未作搭理,往徐朝茵的床前去看了眼,徐朝茵的整张脸都被蒙着,人也有些梦语胡话,五夫人坐在床沿边上伤心抹泪。徐朝寒问了句:“五妹妹如何了?”

    五夫人回过神来,看了徐朝寒一眼,伤心的道:“脸上没好,这会儿连着人都昏迷说胡话,额头还发着烫。茵姐儿病得蹊跷,好几个大夫看了都说不出问题来。”

    徐朝寒在心里略想了一会,向徐朝茵身边伺候的丫鬟问道:“五小姐今日可有吃些或是碰到些与往常不一样的东西?”

    丫鬟画春回想了下,答道:“小姐吃的用的,去的地方都与往日一般,并没有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