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转过身,走到明楼身侧站定,转身看着明楼,温声质问道:“你回上海多久了?”

    “一个多……”明楼张着嘴还没说完,明镜扬手就是一记耳光,把他嘴里那个“月”字生生打回肚里去了。

    汪曼春再也忍不住,站了起来,恼怒的看着明镜,指责道:“你凭什么打人。”她被明镜的举动气坏了,更不能容忍明镜在自己面前,打自己所爱的人。

    “我在管教自己的亲弟弟!”明镜语气加重,刻意突出“亲弟弟”三个字,随即蔑视地扫了汪曼春一眼,“碍着你汪大小姐什么事了?你是我们明家的什么人哪?”

    汪曼春被明镜毒辣的话堵得胸口疼,脸顿时有些铁青,皮笑肉不笑道:“您要管教您的亲弟弟,回家去管教,您跑到这里来管教,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你无非就是借着我师哥打我叔父的脸!可是您别忘了,今天是我汪家请客,不是您明家做东!”

    “说得好,汪大小姐,承教了!”明镜点头,微笑道,“我是要回家去管教他的,谢谢你的提醒。”

    这话让汪曼春更加心堵,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就把明楼送回了家。

    明镜转身看着纹丝不动的明楼,“你都听见了?”

    明楼低声恭敬道:“听见了。”

    “我告诉你,今天晚上你要是不回去,明天早上你就不用再姓‘明’了,你改姓‘汪’吧!”明镜的声音很平静。

    明楼抬眸对上明镜的双眼,看到明镜双眸平静,不似有怒,就知道明镜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认真的,赶紧摇头道:“明楼不敢。”

    “那就好。”明镜淡淡说完,就转身要离开。

    这时,汪曼春着急地道:“师哥,你不能回去。”

    闻言,明镜停下脚步,侧头看向汪曼春,与汪曼春对视几秒后,才不紧不慢转过身面向汪曼春,冷笑道:“汪小姐,我想给你一个忠告,过去的事情,你还是忘了的好。你只不过是我家明楼翻阅过的一本书罢了。当然,也许他兴趣来了,还会重新再翻一遍,但是我向你保证,只要我明镜活着,你这本书永远不会落在他的床头!”

    汪曼春从没有受过如此羞辱,眼眶微微发红,一时激愤,冷笑着回击道:“您话可别说绝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话音未落,明楼断喝了一声,“汪曼春!”他一声严喝,打断了汪曼春的话头,可是,终究还是迟了。

    汪曼春转头看向明楼,两人四目相对三秒,最后她还是选择了闭嘴。

    “你终于把话说明白了。”明镜微抬下巴,一边朝着汪曼春走去,一边道,“我也告诉你汪曼春,我明镜今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以为明楼能让你活得过明天吗?”她站定在汪曼春身旁,紧盯着汪曼春道:“我们家明楼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

    汪芙蕖实在不忍,出声打断,“大侄女,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是何必呢……”

    “哎呀汪叔父,这是您的侄女开口咒人,她在这里自取其辱,都是拜你们汪家长辈所赐,我对你们汪家的家教实在不敢恭维。哦,我忘了,您侄女是幼承庭训,会如此也是正常。”明镜又环顾四下,表示歉意,“对不起,打扰各位的雅兴了,各位继续,告辞了!”说完,昂然转身离去。

    明楼赶紧道,“阿诚。”

    “大姐,我送你。”阿诚赶紧跟在明镜身后。

    明镜瞪了阿诚一眼,见阿诚却步,咬牙切齿道:“你是真是听明楼的话呀!”说完,又狠狠瞪了一眼跟上来的明楼,大踏步走出门去。

    阿诚委屈的觑了明楼一眼,紧步相随而去。

    两人离开后,明楼转身,带着歉意的笑看众人,“诸位,抱歉,真是非常抱歉,”他走到众人中间,解释道:“明楼回沪,因公务缠身,没有来得及回家向家姐禀报,所以才有了刚刚这场风波,再加上家姐向来脾气火爆,让大家见笑了,请坐!”

    听到明楼这样说,沙龙里渐有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