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青兰走进来,望舒就对她道:“快扶若曦姑娘起来,给若曦姑娘好好打理打理,不然这副模样一会儿还怎么当差?不知道的人还以后娘娘怎么着若曦姑娘了呢!”

    “是。”青兰上前去扶起若曦。

    若曦扯了扯抖得发酸的嘴角,僵硬的笑了笑,“谢四福晋。”

    望舒嗯了一声,道:“若曦姑娘可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那就不打扰若曦姑娘整理仪容了。”说完,冲着若曦和煦的笑了笑,一面转身往外走,一面对青兰吩咐:“好好伺候若曦姑娘整理仪容,一会子送若曦姑娘离开。”见望舒走了,若曦一直紧绷的身子才放松了些,她这一松,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

    好在青兰及时扶住住了她,“若曦姑娘当心些。”

    感受到青兰手心传来的热度,若曦才觉得自己全身冰冷的血液又开始缓缓流动起来。她对青兰笑了笑,“多谢青兰姑娘。”

    望舒回到正殿,与德妃又说了会子话,见青兰回来,才起身告辞,“那儿媳先回去了,下次再带着几个孩子过来给额娘请安。”

    德妃就笑道:“去吧,记得下次带孩子们过来陪我说说话。”

    待望舒离开后,乌嬷嬷就问:“娘娘怎么不问问四福晋找若曦姑娘有什么事呢?”

    德妃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才道:“知道那么多做什么呢?左不过就是那些事,知道的少了,不管对谁都好。”乌嬷嬷想了想,点头道:“是,娘娘说的没错,是奴才想得少了。”

    德妃就道,“你哪里是想得少了,你也不过是关心我罢了。”她幽幽一叹,“不知道才好,不然若哪天十四真问我点什么,我是说还是不说呢?只有不知道,才不用愁!”

    “奴才知道了,娘娘费心了。”乌嬷嬷抬手给德妃按起了肩。

    ……

    一路踉踉跄跄回到房间的若曦将门关得紧紧的,整个人摔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团团包裹起来,脸埋在被子里,身冷,心更冷,身体止不住的哆嗦着。

    一时脑海里不停回想着望舒的话,一时脑中又想到了八爷身披黑斗篷,在漫天雪花中,陪她缓步而行。想着想着,忽然又想到四爷会用此事反过来设计八爷,眼泪就止不住的滚落,嘴里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原以为这是帮你,没想到会是这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此时的若曦恍然想到,她似乎成了八爷悲惨结局的其中一个推手,更是陷入自责中。她一会儿想着若是那日她没有多话,没有自以为是的认为是帮八爷,事情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一会儿又认为历史不可能改变,哪怕没有她说的那几句话,八爷的命运依旧不会改变。

    种种思绪在她脑海里来回拉扯,直到头痛欲裂忍不住叫出声来后,就崩溃大哭。

    ……

    “如何?”在望舒喝完热茶后,四爷才问道。

    望舒沉吟道:“惊惧,害怕,认错,求饶,以及保证?”

    四爷就笑了,“知道害怕就好,倒也不用担着被皇上发现的风险除了她。”“嗯,应该不用了,她知道咱们都知道了她的来处,只会更加小心,恐怕连睡觉都不敢漏出一个字来。”望舒就道。

    “目前暂时了了一桩心事,她那儿盯好了就行。至于老八得了那几个名字会怎么做我得好好想一想,他若真有动作,得咬下他一块肉来。”说着,他站起身,“我去前面和两位先生商量对策,晚膳就不用等我了,今晚我歇在前院。”

    望舒点点头,“一会儿我吩咐人给你和两位先生送锅子去,天冷,吃这个暖和。庄子上正好送来这鲜嫩的鹿肉和羊肉,刷着吃正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