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站在墙脚,扭头她就放下了凳子。

    “嘉嘉,你和我一起坐。你说……我应该给她们准备什么礼物好?”穗穗偏着脑袋,心里琢磨着她空间里还有些什么东西。

    “只要是您的心意,大家都会喜欢的。您就是送我个狗尾巴草,嘉嘉都会珍藏一生。”嘉嘉眼底只有穗穗。

    “那可不行。不能送嘉嘉狗尾巴草,嘉嘉是女孩子,女孩子爱漂亮,我要送嘉嘉美美的脸。”穗穗一脸认真。

    嘉嘉却慌了神。

    “小主子……您可不能为嘉嘉的脸大费周章。您是要干大事儿的,您是村长,嘉嘉的脸不要紧。”

    她的脸,是被她父亲烫坏的。

    那个男人说她不吉利,每回赌了钱回来都打她。

    有一次盛怒之下,用烧红的火钳子死死的印在她的右侧脸上。

    她疯狂的挣扎,那时她只不过三岁,男人只一只手就能轻松按住她。

    她能感觉到火舌撕拉撕拉的在她脸上碾压,她能感觉到自己嘶吼又无力的叫声,她能感觉到那火红的钳子甚至烫到了她的骨头。

    她生生痛晕死过去,再次醒来,又再次晕死过去。

    直到,彻底麻木。

    她被关在柴房内,不吃不喝,脸上的伤因为天热发脓发烂,如今脸上厚厚的坑,怎么也遮掩不住。

    她不懂什么叫自卑,但她害怕别人打量她的目光。

    她两侧总是留着长长的头发,试图遮盖伤痕,但无济于事。

    穗穗不嫌弃她,她也不愿给小主子添麻烦。

    “女孩子的脸怎么能不要紧呢?你没做错什么,你也不是灾星,是他不配!”穗穗急眼了。

    “那该死的畜生,定是会享尽世间一切苦难,再痛苦万分的死去。”穗穗阴沉着脸,狠狠的咒了一句。

    嘉嘉呆呆的看着她。

    第一次有人心疼她,说她是无辜的,说她不是灾星。

    即便那个女孩子也才四岁,可此刻穗穗在她眼里格外高大。

    她……她的命很不好。

    也很不幸。

    她的母亲是村子里少有的美人儿,她的爷爷奶奶很早就想要将她许出去,换一笔可观的彩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