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为了活得好一点,舍弃尊严不丢人。

    都当陛下的女人了,还能有什么尊严,再尊贵,你能越过陛下去。外人看着你是高不可攀,那也是陛下给你的地位。

    若有朝一日厌弃了,和踩在脚底的泥沙也没什么不同。

    还不如趁着他在兴头上,给自己多谋些好处。

    不过别的妃嫔所图的好处是为家人加官进爵,封荫家族,怎么到她这里为了一杯酒就做这些事。

    想想也真够心酸的,别说和她在家里比,就是在行宫里也没过过这么憋屈的日子。

    虽然心酸,但谢禧还是毫无心里负担的穿着一袭将近于透明的纱裙悄悄出现在正在批阅奏折的林陈叶背后。

    重点,她喝了酒。

    阿花悄悄从外面拿来的。谁也不知道在几乎封闭不秀居的状态下,她是从哪弄来的。

    很好,不秀居的每个人都很有个行,怪不得陛下喜欢在这儿呢,挑战自己。

    美人如玉,吐气如兰,带着果香酒气吐息不断喷洒在颈侧。柔夷从腰间顺着脊背抚摸,最后环住他的脖子,柔软的胸膛抵住后背。

    美人如花隔云端。

    这是谢禧第一次如此主动,林陈叶那天狠狠掠夺了带着酒香的红唇,看她在自己怀中失控、尖叫、啜泣、哀求。

    被动的承受着自己给予她的一切。

    事后谢禧得到了她唯一可以喝的一种酒。

    谢禧那天过后揉着酸痛的腰,感觉很荒谬。

    要识字读书,开智明理;学习书画,静心沉性;熟读经义,识得大体。

    父亲所教授她的一切,到都来比不上鱼水之乐,巫山云雨。

    她骄矜自持的前半生,无端成了个笑话。

    谢曦见陛下无意,也不多说,转而看向几个妹妹。

    阿禧喝得有些多,颇有些撒酒疯的感觉,正拿筷子戳了一块苹果往谢杳嘴里塞,谢迩在旁边傻乐。

    谢杳和谢迩看样子喝得也不少,只是大部分都被谢禧抢去了,是以还能保持清醒。

    谢曦笑着摇摇头,正欲让谢禧少喝一点,不妨身边的林陈叶突然开口。

    “谢禧!”

    “谢杳你怎么回事,阿姐好心喂你吃苹果你怎么不领情,快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