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女出声提醒,“娘子,昭容在您身后呢。”

    谢禧回过身子来一看,谢新绿倚靠在窗户那,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阿姐,你吓我!”

    谢新绿面带微笑,正欲走过来,突然面色一变,嘶哑着声音说道,“小心!”

    小心,小心什么?

    谢禧还没来得及想明白阿姐让她小心什么,耳边传来一声异常清晰的“咯咯哒!”

    不好,那只野山鸡!

    于文没抓到它!

    那只从于文手下死里逃生,被于文和玉楼两人围追堵截依旧突出重围的野山鸡果然异常凶猛。

    于文只看见那只野山鸡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一个低飞从玉楼肩头略过,飞向了坐在门槛上头往屋子里伸而上半边身子悬空谢昭仪。

    一个大力的飞扑将谢禧扑倒在地,稳稳地立在谢禧的头上,此之谓“金鸡独立”。

    于文心里就一个念头:完了,谢昭仪非把他和这只杂毛畜生一块炖了不可。

    直到于文把野山鸡抓住翅膀拎走,谢禧也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倒了。还有,为什么头皮好痛?

    “阿禧?”

    谢新绿一脸担忧,谢禧本想说没事,不用担心,可摸了一把头上发疼的地方,摸下来一把鸡毛。

    “于文!”

    早已跑得远远的于文:“谢昭仪对不起!奴婢马上把这鸡给炖了给您两位补身体!”

    “我把你给炖了信不信,把鸡毛拔下来插你身上做成个鸡毛掸子。”

    最后这只作恶多端屡次试图逃脱的野山鸡,未能逃脱于文的魔爪,被拔毛放到锅里,煮了一个时辰,做成了一锅鲜美可口的鸡汤。

    鸡汤被送去谢新绿的屋里给她补身体,鸡肉分给了玉楼和萝女,不愧是野山鸡,能跑能跳,鸡肉紧实有韧劲,玉楼和萝女很爱吃。

    吃剩的骨头由于文打扫干净,拔下来的鸡毛被玉楼做成了鸡毛掸子,经于文实验,很结实,用来打人刚刚好。

    白费了一番功夫,不仅没吃到鸡肉还挨了一顿鸡毛掸子,于文表示:下次换条鱼,不炖会飞的了,逮不住。

    谢禧吃饱喝足,裹了大氅,手抱暖炉来到游廊底下寻了个舒服的地方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和谢新绿闲聊。

    “阿姐,你说今天除夕,父亲和阿兄会不会进宫?”

    屋里传来一声松沉旷远的琴音,意思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