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在谢齊这里是罪人,也是他错失的人。

    罪人是因为云倾明知云娇的盘算,竟敢将计就计去勾引秦脩,这明显是不愿嫁他。

    一个不愿嫁他,嫌弃他的人,谢齊是不会饶恕的。

    错失的人,是明明是他的,却被人给抢走了。

    就凭着以上两点,云倾就妥妥的是谢齊心里的一个疙瘩。

    凭着青砚对谢齊的了解,若是有机会,他定然会想办法把她变成他的人,然后再毁了她。这样,他才会感觉愉快,也方才满意。

    青砚心里想着,听谢齊不紧不慢道,“听翠儿说,云倾对她身边那个叫画眉的丫头很是在意,不知是否是真的?”

    闻言,青砚心头微跳了下。

    秦家别院

    “老夫人,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可是大姑娘非要走。您看……”桂嬷嬷对着老夫人轻声道,“要不老奴去劝劝吧!这大晚上的,怕路上不太平呀。”

    桂嬷嬷说着,心里叹息:大姑娘真是太过沉不住气了。姜挽为妾,纵然糟心。但是她也完全没必要急,就应该稳稳的在这里待着,等着大姑爷来请。

    正室就要有正室的派头和做派。

    更重要地的是,有国公府做后盾,一个姜挽,她但凡有点手段,轻松就能把她拿捏。现在,她急赤白脸的回去做什么?闹上一通,除了掉份儿之外,没任何意义。

    女人该忍的时候,就要忍,该狠的时候,一定要狠。偏偏大姑娘该忍的是不忍,该狠的时候又不够狠。因此,很多时候也是活该她闹心。只惹得这些人在一旁看着着急上火。

    恨铁不正刚呀。

    老夫人没什么表情道,“去吧!不过不用劝说,去了直接跟她说,如果她在路上出点什么事儿,有个好歹,让她也不用太担心,她的一双女儿,刚好有现成的继母,姜挽定然会好好待她们的。”

    桂嬷嬷听言,头皮紧了紧,随着恭应一声,轻步走了出去。

    桂嬷嬷离开,老夫人心里很是烦闷,最后自己坐了会儿,起身朝着云倾的屋子去去。

    想到吕氏,看着秦妤,老夫人就觉得糟心的很,她需要看看云倾缓缓心情。

    看看人家云倾,秦脩那么不是东西,云倾还能把自己养胖,还能存到银子。

    而秦妤呢?她别说捞银子了,她还往里面搭银子。纵然离的有点远,但老夫人也知道,秦妤的嫁妆可是没少往袁家填。

    哎!

    她确实是个偏心的人,以至于看到秦妤哭就烦,但看到云倾哭,却是心疼。

    人心果然是偏的。

    老夫人心里感慨着,来到云倾屋里时,就看到云倾正在洗脚,而秦脩在看云倾洗脚,看的还颇为认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