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怕,得罪了人,事情还做不成。

    如此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只是。

    如果因此而妥协、退让,导致想要做的事做不成,似乎也不行!

    想到这,姜涞不由更愁了。

    左右都难以抉择啊!

    陈平安看到姜涞的样子,知道她到底在纠结什么,不禁连连摇头,道:“左右为难,进退维谷,不止是为将大忌,也是为帝大忌!”

    “这种事关乎甚大,涉及太多,更得强硬,不强行就推行不下去!”

    “尤其还是如此重要的变革,一步退,就会步步退!”

    “最后,什么也干不成!”

    “唯有一硬到底,才能达成想要的目的。”

    说白了,姜涞就是被豫王压制的太狠,得来的支持不容易,才会患得患失,无法下定决心。

    之所以如此,就是怕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支持。

    就像一个勤勤恳恳、老老实实做生意,好不容易积攒起一点家业的人。

    若无天赋、眼光、头脑,加上时代风口和贵人扶持,是绝不可能一飞冲天的!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可能,是投入半辈子积攒的家业,最终全部赔掉。

    竹篮打水一场空!

    光是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态,就足以扰乱绝大部分的心智,无法做出精准正确的决断!

    “可是……若是他们转投豫王党怎么办?”

    姜涞眼中满是犹疑,抬眼望着陈平安:“这是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我不想因为自己的擅自决断,赔掉我们的大好优势!”

    若真是那样,就算陈平安不怪她,她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我都不心疼,你心疼个什么劲儿?”

    陈平安浑不在意的撇撇嘴,突然胆边生毛,伸手掐了一把姜涞白、皙滑腻的小脸,道:“难道没有张屠户,咱们就得吃带毛的猪?”

    “你也未免太高看他们了!”

    “没了他们的支持,也有其他官员支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