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上了楼,我问花叶,“徐阿嬷地窖里的,都是一些什么药?”

      “毒药,还有一些蛊。虽然不多,但是控制阮家军这几个将领还是足够了。”

      他进屋坐下,道,“南疆的人要比我们想象的藏的深,且看看今天晚上,她会支持阮老七还是阮老五吧。”

      “师父觉得呢?”

      我看向他。

      他叹了口气,“我有一种直觉,她应该哪个都不支持。她在地窖里弄了很多半成品,应该是在等人来。”

      “等人?”

      我愣住了,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

      花叶看了我一眼,道,“半成品是制作人偶的蜡,还有一缸药水,应该培育了很多年,也是浸泡人偶的。我猜测她这么多年没动手,是因为她一个人无法完成这个事情。”

      我想到了寒王那个所谓的祖母。

      琢磨片刻,道,“你的意思是说,帮阮老七和阮老五,只是她排除异己的一个方法。等阮家军最后只剩下一个将领,她就会把寒王那个祖母找来,把他做成人偶控制在手上?”

      花叶点头,“否则的话,说不通她为什么要准备那些东西,又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不动手。按理说,你父亲活着的时候,她下药控制,或者下蛊都可以。”

      他看向我,突然道,“如果她下蛊,她就会暴露。”

      “为什么?”

      我震惊,“我们家都不懂蛊……”

      “但是,”他说,“你还记得……池华吗?他从你们家走之前,是不是请你们喝过一顿酒?你们全家人都喝了。这其实,就是为了防蛊的。”

      我惊讶地瞪大眼睛,“北冥隐族那个时候,早就意识到要出事了吗?”

      “不是,”他却否认了,“当时只是出于好意,当然是希望永远别遇上这种事情。但是……”

      微微沉默片刻之后,道,“隐族的人,直觉多半是准确的。因为有直觉,所以就提前防备。”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我就说,她藏在我们家这么多年,居然没动手,还让废太子写信求婚,弄出那么多事情!”

      “由此可以判断,她的武功并不高,甚至没有武功。只会下毒和下蛊。当下毒和下蛊没有用之后,她就只能选择继续蛰伏,等待时机到来。”

      花叶道。

      我闻言心里沉甸甸的,“南疆的人,不仅没有底线,还很有耐心。这样的人不好对付,我们恐怕有的忙了。”

      “今天,我问了阮无疆,他也说出了几个寒王埋在这里的暗探,我大致对了一下,这些人年纪都不小,而且都在月牙关很长时间了。”

      “这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