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听见宋公公问我,“阮将军,你这是怎么了?老王妃跟你说了什么?”

      我回神感觉更冷了,问他,“你听说她儿女的事情吗?和老寒王生的。”

      宋公公的脸色陡然变得十分晦涩,叹了口气道,“说起来,昭和苑那位,可是一个可怜人。”

      原来是真的。

      我一瞬间说不出话。

      宋公公说,“其实这个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只不过,有些事情很微妙,杂家也不好说。”

      又是一件很多人都知道,又都选择了装瞎的悲剧。

      什么东西!

      一丝丝愤怒,在我胸腔里涌动起来,我也没再多问什么,随着他上了马车。

      宋公公看着我好久,说,“将军是从边关来的,那边民风淳朴,人和京城不太一样。也难免,有些事情将军听了,心里会很难过。”

      “是啊,很难过。”

      我咳嗽了一声,似乎感觉有点风寒了。

      也可能是累的。

      宋公公叹了一口气,道,“杂家能够理解你,但是……时间久了,习惯了就好了。”

      能好吗?

      我觉得不能。

      我讨厌这个吃人的世界,以及那些,道貌岸然的做着阴间的事情,却顶着一张人皮的东西!

      只是,有些事情显得很怪。

      快到皇宫门口的时候,我随口问了宋公公一句,“我听说过一个传言,说老寒王曾经心仪的是废太子的亲娘。甚至因为这个,让寒王支持废太子。既然这样,那他为什么又爱上了徐老侧妃呢?更奇怪的是,听老王妃的说法,寒王比她的龙凤胎还要大个两三岁……”

      “难不成,当年昭和苑老王妃喜欢老寒王,是强嫁吗?”

      “这——”

      宋公公看向我,眼神带着几分诡异。

      片刻,才小声说,“我本来不想多说的,只不过,这事儿也过去了二十几年,老寒王都死了,说出来应该也无妨……”

      他居然还靠近了一些,低低道,“我为什么说昭和苑那位可怜呢?其实不只是因为那两个孩子。实际上,昭和苑那位,当年想嫁的人,根本就不是老寒王。”

      “而是,西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