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调动。

      就算是调了,也没用。

      因为东边和南边都是水军居多,几乎没几个人擅长马术,他们的将领也不擅长和西秦、西羌的骑兵去作战,去了只不过是把脑袋送给贺兰绝当球踢。

      换而言之,皇帝现在缺少一个懂边关局势、却又可以捏在手上的将,好用来平衡他对武将和战场上的茫然无知,对乱局的无法把控。

      这也是我今天冒险说出上面那一番话的主要原因。

      同时,我也确定了另外一件事情:

      皇帝知道,我爹是被冤枉的。

      害死我家的人,直接凶手不是皇帝,皇帝是默认对方出手了;或者,皇帝现在也不确定幕后的黑手究竟是哪一只,因此才一直留着我和潇潇,静观其变,试图从与我们来往的人当中,找出蛛丝马迹。

      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皇帝的几个皇子当中,必定有人是不安分的。

      尤其是,那个酷似二皇子,却出现在寒王府清风苑的后院,看见我就像灭口的人是谁?

      我琢磨着这些,看向皇帝,“皇上,西羌并入西秦,月牙关我爹叛国,这两件事情是矛盾的。”

      他眯了眯眼,却没有打断我。

      我便知道,他想听我继续说下去,“若我爹叛国,那应该是月牙关失守,西羌入侵月牙关,占领关内数百里肥沃土地,从此形成与西秦相互抗衡的姿态。”

      “而不是,明明可以拿下月牙关了,却反而并入了西秦当中去,成了别人的阶下囚。”

      “你想说什么?”他盯着我,逐渐坐立不安,挺直脊背,十指死死的握住了扶手。

      我看着他,道,“朝中,有人与西秦勾结,杀月牙关主将,为下一步做打算。”

      “你的意思是,西秦下一步,要从月牙关入关攻打我们?”他的眼中,终于涌现了惊惧,还有震撼。

      早年我爹说,先皇马背上打的天下,当今皇上却丁点都没学来,我还不相信。

      今天,是信了。

      他这个反应,是真的没想到这一层!

      我看着他,道,“寒王守的关卡附近,是山地。从地形上看,和西秦没有多大区别。但是月牙关不一样。”

      “月牙关虽然在戈壁滩上,但是只要走过月牙关,便是肥硕的草原和田野,西秦铁骑进了月牙关,那便是狼入羊群,可以就地扎营,就地取材,只要控制关内的百姓,便不愁军备粮草。”

      “如果我是贺兰绝,就必然会走月牙关。”

      “如此,寒王的西北军便不得不翻山越岭前来支援。但西北军来月牙关这边,却已经无关可守,战况不利。”

      “同时,也会造成西北山地守卫薄弱,更利于他们发起二次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