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双腿就是控制不了跟着村里人一块儿跑了过来,跑到半路上了,才猛的清醒过来,翻车的是别人又不是秦瑶。

    “娘子你没事吧?”

    看到下方没事人一样的秦瑶,刘季自己都要被自己气死了,她能出什么事,她武艺高强又有怪力,要出事也是别人出事。

    不过

    “嵩山砚很贵吗?”

    刘琪吓一跳,“丁夫子是个年轻后生?”

    “娘子,这车夫和马都是意外落山死的,丁夫子不会怪罪到咱们村头上吧?”刘季看着东侧留给先生居住的屋舍,见刘阳端着带血的布条进进出出,嘘唏道。

    秦瑶摇摇头,“不知道,得等他醒来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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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丁夫子!”秦瑶语气笃定。

    目光转冷,紧盯那人虚焦的双眸喝问道:“你到底是谁?”

    隔壁留着做厨房的空屋里,摆着车夫的已经凉透的尸体。

    刘季在院里先看了看死马,啧啧两声,又来到空屋,隔着两米远,看了眼被席子裹着的车夫尸体,同情的摇摇头,这才回到课室里。

    秦瑶在外头劝了好一会儿,才把人全部劝回去。

    “夫子,您还好吗?”刘琪关心问道。

    信封就搁在箱子最上面,已经是打开的状态。

    阿旺和刘琪父亲赶了车过来,将死马和车夫尸体暂时先运到学堂前空地上停放,只等那为不知身份的年轻人醒来再行处置。

    然而,那人眼睛一闭,头一歪,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们,便沉沉昏了过去。

    秦瑶有条不紊的安排道:“刘阳你们把人抬回学堂,刘季你跟二哥他们进镇去把金大夫请过来,速度快点!”

    秦瑶脚边放着一个沾满泥水划痕的红木箱,里面装着捡回来的书籍笔墨和随身衣物,还有一封官府举荐信。

    “哦哦,忘了忘了,娘子勿怪。”刘季笑容讪讪,也不打算回家,在她旁边寻了个座位,跟着坐下来。

    “留下来的村民跟我一块儿把马车和车夫弄上来。”

    “村长,这是谁啊?”

    却不料,预料中的皱巴老脸并未出现,那乱发之下,竟是一张年轻面庞,看起来顶多二十六七岁。

    弄完这些,秦瑶这才扛着捡来的一箱行李,同村民们返回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