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余英应了声。

    “你也早点回家哦!”许可可的声音越来越小。

    萧忱前两天刚搬进余英的公寓,他自己的那套房子是新房,家具还没置办,两个人商量着觉得反正都有房住,没必要多开一套新房浪费资源,搬家也很麻烦,所以萧忱就搬进了余英的房子。

    余英的公寓离工作室和萧忱的公司都不远,虽然面积不大,但供两个人住,也绰绰有余了。

    余英给花苗施完肥,又进屋把花瓶里不新鲜的花材处理了,处理完花材,夜幕已经降临。

    余英没什么胃口,又觉得有些疲惫,就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躺下了,盯着天花板发呆。

    晚上八点半,萧忱途经不语的时候,发现工作室里还亮着灯。他方向盘打了个转,掉头,拐进了巷子里。

    车子在不语门口缓缓停下,萧忱下了车。

    微弱的灯光从玻璃窗里透出来,萧忱隔着门望了望里面的光景。外室没有人,只有柜台前亮着一盏小灯。

    萧忱推门走了进去。

    “叮零”一声,门铃的声音短促而清脆。

    忘记关门了?

    萧忱疑惑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还是遭贼了?

    他倏地警惕起来,随手抄起一支拖把,解开袖口,把袖子往上卷了两下,活动了一下筋骨。

    休息室的门虚掩着,萧忱贴在门侧,抬手抚上门把手,一点点、缓缓地推开门。

    他动作迅猛地举起拖把,然后定睛一瞧,发现沙发上睡着他的男朋友。

    萧忱身形一僵,拖把差点没拿稳砸到余英身上。

    余英仰躺在沙发上,一条腿躬起,一只胳膊搭在眼睛上,腹部起伏很平缓,好像没醒。

    萧忱轻呼了口气,把拖把轻轻地靠在墙上,轻手轻脚地朝余英走去。

    萧忱弯下腰来,抬手想抚一抚余英额前凌乱的发丝。余英的胳膊微微动了一下,猝然间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了萧忱的手腕,毫不犹豫地向外拧——

    那是下意识的防卫动作。

    等看清萧忱的脸,余英才兀地停了下来。

    “忱哥……”余英赶忙松开手,嗓音有些沙哑,“对不起,我条件反射。有没有弄疼你?”

    “没有。”萧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怎么睡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