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唐业除了装备并没有其他值得随身携带的,之前的拳击手套作为替代品,还是被翻新上场。我的防爆叉已经找不到了,所以手里就一直拿着胡孟的工兵铲,他也没找我要。

    但这玩意儿我用着不舒服,所以我向唐业要了他的洛阳铲,并准备明天把工兵铲还给胡孟。

    他起初是不愿意的,所以我就找他要那支轻型钢管,他在琢磨一阵后终于还是把洛阳铲给我了。

    把这些整理好后我们就睡了。

    前半夜睡得十分舒适,一点梦也没做,不过后半夜就被一阵稀稀疏疏的枪声给吵醒了。

    我的听觉在这次爆发后就强力了许多,这些枪声是从远处发出的。所以我从床上跳起来时,唐业也只是翻个身睡,并未察觉。

    不知道又是什么地方遭遇了袭击......

    这是我第一次体验到听力明锐的弊端,本来无伤大雅的声响在耳边来回响应,我彻底失眠了。

    辗转反侧,听着想着到底是那里发生了这般枪战。

    不像是在和丧尸打,因为这枪声有两种调调。我说不出那种差异,但我能清晰地感知到。

    就这样,硬过了半晚上,这阵枪响还是在脑海中回荡,我分不清这是真的枪声还是自己的耳鸣了。

    “呜!我去,郑明你怎么顶了两个黑眼眶?昨天晚上没睡么?”天蒙蒙亮,唐业见着我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如此。

    “两伙人火并了大半晚上,我睡不着......”我稍带些困意地回答着,开始穿衣。

    “火并?我怎么没听到?这可是大新闻!”唐业来了劲头,略显微薄担心。

    “你睡得这么死,恐怕在你耳边开枪你都听不到吧?”我白了他一眼,开始把护腕什么的装备在身上。

    护腕也被换新了,都是实打实的真货,戴着轻便、也不影响行动。

    “嘿,我倒想问问你那天被子弹打......”唐业刚开口说上几个字就闭嘴了,起身默默穿戴。

    说到这里,我自是清楚他指的是什么,不过我也装作没听见。

    我不想再回忆起那段能让我直扇巴掌的经历了。

    我们忙完后,就出门叫上隔壁的伙计们一起洗漱了,在洗漱间里我们同样也遇着了唐业他们。

    简单抹了一把凉水,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困意也得到了缓和。

    再出来时,外面其他人也在往这儿走动了,所以我们得赶紧腾出位子让他们进来。

    “你们昨天晚上听到了吗?枪声!”我们正下楼,王宁的一个室友谈到了这个话题,不过我们一行人除了我应声外都表示没听到。

    “什么?你大半晚上没睡?那不困死!你可要注意身体,我昨天晚上听了一会儿后就又睡了。”走着走着,我们已在楼下。几个汉子正拖着酒馆里的新鲜丧尸尸体,它们或许是昨晚来侵犯的。

    李洪他们一伙人已经在指挥工作了,大巴和几辆厢型车停在酒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