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供录完之后,牛敬源心思已经落定,不禁冲云曦道:“那些陈年旧事都说完了。这下就算有人想要来灭口,你们也不用再担心我的性命。”

    他肺腑之言让任丹青很不痛快,将笔放下之后没好气地道:“我们是为了这份口供才救你性命的么?没有你这份口供,当年的真相早晚也会大白于天下!”

    调查真相、让案件大白于天下的正义之事,从不是为了所谓的“目的”而行。

    牛敬源未免太小看刑部之人心中大义。

    牛敬源哑然,忙不迭道:“是老夫失言了。”

    从差房里出来,任丹青好奇地问道:“云丫头,你跟牛敬源说了什么?他怎得突然松口了。”

    辛藿已然言明此人行事为人,大家早就知晓牛敬源说话不老实,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么?

    “也没说什么,是他自己想通的。”

    任丹青1脸不信,只嫌云曦不愿意同她分享8卦。

    她不说、可不代表青果不愿意说啊!

    “哎呀师爷你这话就该问青果嘛!”

    青果拽着师爷的衣袖叭叭地把2人的对话说了,任丹青1边摸着胡子1边得意地笑,末了来了1句:“还真是被你说得良心发现了。”

    云曦闻言哭笑不得。

    任丹青还要继续去记录剩下几个差役的口供,云曦主仆便回到差房等候。

    冉杓调查完火油的事情、率云曦主仆先1步回到差房。

    “冉大人回来了,情况如何?”云曦问道。

    “那两个差役都是糊涂蛋,”冉杓没好气地道:“1问3不知,还是我特意去了铺子1趟,才找到了供货的商家:那人说是从江南商船买的……”

    江南的商船?

    云曦脑海里第1个浮现的,便是其拿来的张烁。

    “那位船家主子可是姓张?”

    “你怎么知晓?”冉杓1讶,随即胡子就本能地抖了抖:“你是说那位检举包佑春的商贩张烁?”

    云曦沉重地点点头。

    冉杓再不耽搁,和云曦主仆立刻前往张烁下榻的客栈寻人。

    2人赶到的时候,船家说张烁坐了今早的商船,刚走没多久。

    “糟了,追不上了。”冉杓脸色有些白,“下官恐怕是闯了大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