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

    吕薏听到温伯君如此说,眼泪就再也没有关住,顺着流淌,那种疼痛就像一把刀从脸颊处由上至下延伸,然后血滴到肉眼不见的尘埃里,溅起漂亮的花式。

    她该生气的,该转身就走以惩罚他的冷漠,可是双脚像生了根,在地底下张牙舞爪另辟蹊径地牢固。

    有力而带着粗砺的指腹滑过她细嫩的脸颊,拭去泪痕,摩挲地有些痛,还有渗入肌肤的炽热,只会让吕薏的眼泪越流越多。

    “为什么不救我?如果不是洛燚恰巧经过看见,此刻的我就是一个很脏的女人。说过,不碰脏女人。那么又为何见死不救?”吕薏声音哽咽着。

    温伯君没有回答。

    “是因为那个女人么?她对……很重要?”

    女人就是那么傻,明知道答案还是要一遍遍地去求证,好比自己拿着刀子往心口上捅,还乐此不疲。

    “是。”

    得到了亲口证实的回答,一点犹豫都没有的回答!吕薏啜泣出声,眼泪模糊了视线,她咬着唇说:“对不起……。”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说这三个字,或许是因为她不识趣地出现扰乱了本该安稳而忠诚的情感……

    踌躇了几秒,吕薏悲伤地转身,此刻她只想让自己用哭泣去缝合伤口,不管能不能严丝合缝,至少不要让狰狞的伤口出现在温伯君的面前。

    “吕薏。”温伯君的低沉嗓音还是如以前富有磁性,在暗夜中增添着一种致命的you惑。

    吕薏亭亭玉立的身影站立不动。

    “可以继续待在我身边。”

    吕薏诧异而疑惑地转过身,挂着泪水看着昏暗中黑色劲拔的身影,高人一等的尊贵身姿。狭长的眼睛还是如初见时的锐利和深邃,面对时是无底漩涡的危险叵测。

    他说的,吕薏都懂,却是教她呆立当场。因为她不知道愿意是怎样的下场,不愿意又是怎样的结果。像两面墙把她生生地夹在中央,裹足不前。

    “现在就给我答复。”温伯君不给她任何想逃避的空间,逼迫着做决定。

    果决的话让吕薏不敢随便转身,因为一旦离开,她和温伯君之间就像泾渭分明般划开地清晰,再也没有交集。

    擦肩而过是陌路,相见而视而不见,曾经的快乐点滴都成了过眼云烟,抹杀地只剩痛苦的记忆。

    真的要到这种地步么?

    吕薏没有那种强硬绝情的心脏,所以她只是眼泪流地更凶,彰显着内心真实的情感,那么不舍。

    温伯君走上前,揽她入怀,用着他强悍的力度。

    其实他完可以在今天发生的事件后断地一干二净,可是他的身体背叛了自己的心。那就只能等到真正不再需要的时候……

    吕薏的脸颊枕在他胸口的肌理上,哭着把自己埋地更深。她知道,这样的顺从还是代表了妥协,成了见不了光的感情。

    “我什么都可以给,唯独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