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想些别的。心跳被师父越摸越快什么的,也太可疑了。

    然后她才发觉,师父搭上她的脉之后迟迟不语。

    ……难道自己情况很糟,命不久矣?师父不忍心告诉她?

    她咬牙道。

    “师父,您……直说就是,徒儿承受得住。”

    白毛师父回神,这小徒弟又想到哪里去了,他哭笑不得。

    “说什么傻话。”

    “你没什么大碍,只是气仍有虚。”师父收回手,“罚抄之事不急,先将身体养好。”

    他没说的是,她脉象虚快,虽空有力却后继不足,显得有些……乱。

    不知道小脑袋瓜里又在想些什么。

    徒弟毕竟长大了,以后还是尽量少些身体接触。

    “是,师父。”

    她恭敬地送师父离开,眼尖地注意到师父腰间的玉佩不见了,原本挂玉佩的地方多了个香囊。

    香囊看起来还挺精致,难道是哪个女仙芳心暗许送给师父的?……难道师父也有意,所以回赠了她玉佩?

    但这么多年也没见师父与谁走得近、喜欢过谁……不,或许只是,这么多年,师父要养自己,拖着个孩子自然不方便。自己天天缠着师父,终于下山一段时日,师父得了空于是抓紧机会……

    她胡思乱想着,越发觉得自己猜测合理,心中泛起一阵难言的酸楚,眼神也暗下来,忍不住多盯了几眼。

    师父不知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还是无意,转身挡住了,她只能收回视线。

    白毛师父回头,看见小徒弟正垂着眼,似乎心情不太好。也是,接下来一段时间都要被关在屋里罚抄,心情不好也是正常。

    她盘腿坐在桌前,机械地抄着。

    ……好吧,是她小看了,抄书也是个累人的活儿。她伸了个懒腰,听见自己身上的骨头咔咔作响。她敲敲脑袋。

    手上抄着清心,心里却一点儿也不清。

    脑袋放空的时候,就不由自主地浮现一些“不清”的场景,最大的素材库还是那日幻境。

    若是……当时她再大胆些,不给师父解开,反正师父也无法反抗……还不是任她揉搓……嘿嘿……

    “……”

    她抬起笔,看着笔尖晕出的一大团黑疙瘩,眉头也皱成了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