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的能做到的又太少了,方远需要忌惮的人和势力还真不少,但是他从来没有放弃收回自己的权柄,扩张自己的势力。

    冉月知道正戏来了,坐直了身体,语气严肃的问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究竟是哪方势力竟然让皇帝你都觉得棘手?进退之间,无疑就是一场不见硝烟的交锋。皇帝你可要把好尺度,莫要让天子的威严扫地。有些脓疮腐肉,还是早处理早痛快。”

    这么一番话,硬是让在边上已经准备好接话茬的方远给惊到了,他是皇帝,至高无上的皇帝,所以有些话别人根本不会和他说,所以他才感觉到冉月的这席话又新鲜又语重心长,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方远离开座位,很认真的冲着冉月行了一礼,“多谢母后的指点,简直是振聋发聩,儿臣受教了。”

    冉月抬抬手,示意他起来,道:“不过是一些经验之谈,皇帝不必放在心上。朝堂上聪明之辈如过江之鲫,只是他们不好向皇帝你明说,也就哀家这个老婆子能倚老卖老的多说几句。”

    方远忙接口道:“太后您一点也不老,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您的教诲儿臣一定记在心上。儿臣觉得朝堂势力复杂,一杆子打死不现实,倒不如……”

    冉月打断了方远的话,她笑着道:“皇帝你才是一国之君,你心中有数便是,哀家只是一个到了养老年纪的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