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芊芊和宁惜雨在一旁笑面如花,接着前者说道“凡凡被舅姥爷打成重伤了,在楼上房间昏迷着呢。”

    “老头下手可真狠。”陈纯儿没急着去看赵凡,先是转身来到院子那边的石桌前,象征性的行礼道“师父,纯儿已把那九个木桩,部打断了。”

    话音一落,她便轻轻拂动冰润如玉的手掌,地上出现了一大堆断裂的粗木桩子,每一段都是遍体鳞伤,像极了饱经摧残的朽木。

    “比我预想的晚了那么一点,勉强算你过关吧。”舅姥爷嘴上虽然说的勉为其难,可脸上却有着掩盖不住的笑意。

    陈纯儿在赵凡消失后,便求着舅姥爷说,想要在凡哥归来后跟神机门报仇时能有帮上忙的实力。

    舅姥爷便同意了,有一天,他把陈纯儿带到了一个荒山野岭的法阵之中,里边与外界隔绝,若想离开,唯有将地上插的九个木桩弄断,便可让法阵自行摧毁。不论施展什么手段,断掉就算成功。

    而那些木桩,皆为舅姥爷当着陈纯儿的面,随便在山上折断削成的。

    起初陈纯儿以为对方是糊弄自己,结果不到一个小时,就发现了这九个木桩的神异之处,当时的她,竭尽所能也无法破坏分毫,最多留下一条条无关痛痒的痕迹,即便是入圣的肉身,也不能撼动木桩。

    至于舅姥爷,早已离开。

    法阵中就剩下她孤身一个。

    为了离开,为了能帮上赵凡,陈纯儿晚上苦思冥想,白天试着破坏木桩……

    日月交替,周而复始。

    随着一天又一天的流逝,陈纯儿也在不知不觉中,实力大涨,从在木桩上留下淡痕,到打落第一块木屑,再到出现第一条裂缝,又到第一个木桩的折断……

    舅姥爷早在第一天时就说过,如果想放弃了,就触动他留下的信物,即可破阵。

    陈纯儿却像是遗忘了放在角落中的信物般,一刻不停的朝着目标努力,终于,她在三天前的夜晚,连着把剩下的三根木桩打断!

    那一瞬,困了她这么久的法阵,仿佛包着鞭炮的塑料袋似得,砰然破碎。

    而陈纯儿心中紧绷的弦松开,由于这段时间她为了攻克木桩,近乎不眠不休,身心早已疲惫不堪,就倒在地上睡着了。补长达七十多个小时的觉,陈纯儿恢复到鼎盛状态,这才返往江北的升龙府。

    陈纯儿望着舅姥爷的表情,她撇嘴道“口是心非!老头,话说那九个破木桩,就跟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您究竟施加了什么手段啊?”

    “不可说,不可说。”

    舅姥爷含笑说道“一边去,别打扰我跟七笔下棋。”

    “不可说?”

    陈纯儿的眸子中瞬间就蹿起火光,扑到舅姥爷身后,一手锁住脖子一手揪住胡子,“说不说?”

    “这么粗暴?大逆不道啊!”舅姥爷连连求饶的道“我说还不成么?那九根木桩被我的神力炼化,第一根拥有圣境中期的防御,依次递增,最后一根是圣境后期的防御,部破开时,就意味着你的攻势已有圣境后期的威力了,而那个法阵,是专门为横练一脉的武者淬炼身体的日月精阵,汲取天地日月精华,令阵中犹如染缸,待在里边无时无刻都在强化着你的体质……”

    “怪不得呢。”

    陈纯儿恍然大悟的松开手,“谢了啊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