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仇家也蛮多的嘛,这几天,少说也有四五批人来找你的麻烦了吧。”文羡卿陪着他在外面架着马车,手中拿着从路边随意揪的狗尾巴草,三两下编成兔子。她绕着兔子身体,嘴上调侃着信璨。

    信璨仔细想了下,确实这两日的尾巴有点多,他无奈地对文羡卿说:“这次出来的匆忙,没有带齐人手,不然那些人是不会出现的。”

    “嗯?”文羡卿偷偷从马尾巴上拽下一根毛,将兔子最后一道手续扎紧,摇着兔子问:“我以为你是一个人。”

    见她编好了兔子,信璨从她手里接了过来。兔子毛茸茸的抖着两只耳朵,短尾巴耸拉在身后,信璨把玩这这只兔子,开口道:“这江湖人心险恶,危机重重,多些人总比单打独斗要方便。就像这次,若是我身边有人,这些小麻烦早在尚苗头显露之前就已经被解决干净了。既然如此,多带些人何乐而不为呢?”

    “嗯。不过你也很厉害啊,一个人处理这些绰绰有余了。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江湖是这个样子的啊。”文羡卿撑着脑袋感慨。信璨笑着问她:“你原想的是什么样的?”

    文羡卿摆正姿势,现代社会哪有这些血雨腥风,所有关于武侠江湖的遐想也不过源于的字里行间。

    “其实,和我想象的大同小异,只是亲身经历难免有些不同。毕竟我不在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而是作为其中的一员,心境自然会有些不同。那些只在书里看过的功夫,那些形形色色的人,还有不同于我们那里的处理方式。算是另一种经历吧。”

    她这样说,信璨未免又想到她初来时的样子。作为一个外来者,信璨很是好奇她原先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你们那里,是什么样的?”信璨看着她,因为这个问题忽然落寞了下来,垂着眼睛,眼中难过的满得快要溢了出来。信璨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戳中了她的心事。这样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平时见她似乎是没心没肺地玩闹,却忽视了她一直藏匿于内心的感受。信璨甩起缰绳,马鞭打在马匹身上,马嘶鸣着奔跑了起来。

    猝不及防的加速,文羡卿向后一倒,突如其来的意外使她立刻将放在的失落抛在脑后,撑着门框责怪他:“你你你干什么?”

    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对的信璨坦然地提着马鞭在她眼前晃了晃,“驾车啊,我们得快点赶路。”

    不知道他什么想法的文羡卿一句完整的话堵在胸口还没来得及吐出一个字,信璨忽然又猛地勒紧缰绳,马蹄在半空中腾起,几乎是废了全身力气与之抗衡,才将两匹正在疾驰中的马生生止住。这骤然刹住,文羡卿本就刚坐稳的身形一个前倾向前摔了出去。信璨几乎是在马车停下和文羡卿甩出去的同时向她猛地伸出手臂格挡,文羡卿反射性地抱紧他的胳膊,这才没有栽了下去。

    被这一前一后弄得摸不清方向的文羡卿,两手抱着他的胳膊,眼睛里充满了疑惑,抽着嘴角猛地一个转身,凶巴巴地瞪视着他。

    却见信璨眉头轻锁,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戒备地状态,警惕地伺探着周围。见他这幅模样,文羡卿立刻坐正,这种状态她只在一种情况下见过,那便是那些麻烦找上门时,只是这个人第一次这样在意,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文羡卿言简意赅,小声询问:“有人追来了吗?”

    果不其然,信璨点点头,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几个落单的。”

    看他拧起的眉峰,文羡卿也知道这次约莫是有些棘手了。她悄悄探头,看了一眼——一、二、三……九……

    你管这九个叫落单的?

    文羡卿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睛看向他。

    那些人手持长剑,呈包围的趋势,一步一步有序地迫近。

    信璨压低身形,伺机而动。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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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光火石间,他还未出手,一道利风破势击来。信璨没料到这些人不顾情势,凭剑灌以内力,忽然送来。飞刀尚未开刃,信璨只得后跃压着文羡卿躲闪。待二人避开,抬头看去,那柄剑刺破马车,嗡嗡震动,剑尖正抵在文羡卿方才的位置上。

    文羡卿心跳如擂鼓,伏在他身下软瘫着身子。她抬起头,用她也未曾察觉盛着委屈的眼神看向信璨。这下,便是文羡卿,也察觉出他身上萦绕着的气息压抑得极低。

    将文羡卿安抚在马车上,信璨一言不发,一个纵身下了马车,在马车两步的距离,咬着后槽牙活动着护腕,忽然眼皮一抬,九把飞刀同时灌以内力,重击飞出,银光粼粼,众人一声惊呼,来不及迎上,飞刀携以气吞山海之势,乘虚而入,一击即中。又三人撤剑格挡,堪堪招架住那三把飞刀。再看向信璨,届时人早已凌空而起,重蓝色的身影飘忽,两把刀陡然出手,直取其中一人后颈,绞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