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桑与转身正要出去,却觉身后一阵疾风闪过,燕倾从他身边迅速掠了过去。

    “我亲自去。”

    “……”桑与摸了摸脑袋,有点搞不清楚,殿下最近——怎么总是亲自做这个做那个的?

    先是去见温庭那个老东西,他等不及让人把温庭带回王城,便亲自去了;这才回来,一刻也没有来得及休息,要见林许,也是自己去了。

    燕倾事必躬亲的态度,委实让桑与感到意外。

    另一边,宫泠羽送了乐明砂回房间,正打算偷偷出去一趟,去“黄泉”让人查一下容笙的下落,却不想出了乐明砂的房门,却瞧见燕倾站在外头。

    夜间霜重,燕倾不知站了多久,他的玄衣和发上都积了一层薄薄的霜花。

    宫泠羽稍作惊讶,心道燕倾对乐明砂看来也没这么绝情嘛,这不知道她疯了一天,晚上还是过来她这里了。

    见状宫泠羽朝燕倾礼貌性的笑笑,就打算从旁边走开。

    燕倾伸手拽住了她的。

    不知为何,燕倾触碰到她衣角的一瞬,似乎被她身上的某种力量震了一下,燕倾松开了手。

    他有些打量的看着她,一双眼睛料峭如春风:“我见过这种力量。”

    宫泠羽两只手拢在了一起,藏在袖子里,外面风太凉。

    她这不经意间的小动作也被燕倾收入了眼底。

    “这是护体灵力,和云忆寒的一样。”燕倾的目光透出一丝迷离:“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这种力量了。”

    过去他经常和云忆寒动手的,有的时候打起来已经超越切磋的步骤了,两个人直接不顾身份动手。他也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可以的话,云忆寒会光着膀子撸袖子跟他打,因为他偶尔还很会耍赖。打的次数多了,燕倾起初也没少吃他这一身护体灵力的苦,找不到对付的法子,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云忆寒身上的这种力量就没有了。

    宫泠羽笑道:“殿下是好久没见过这种力量,还是好久没有见到过祭司大人了?”

    燕倾上前一步,眼神微挑:“所以你承认自己在为他办事,潜伏在我世子府了?”

    “你怕了?”宫泠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也没有避开。

    她这不置可否的态度,让燕倾的笑容变得深邃起来:“你想让我怕?”

    “……”噫!宫泠羽浑身一阵恶寒,燕倾这语气怎么隐隐有点暧昧,不对劲儿呢?

    凉风一阵一阵从廊下刮过去,宫泠羽的手缩得紧了些,不想跟燕倾周旋,便瞧了眼乐明砂的房间,对燕倾道:“殿下是来看世子妃的吧!那就赶紧进去吧,世子妃可是一天都在念叨殿下呢!”

    语落,宫泠羽拢着手离开了。

    燕倾凝视她的背影消失,转身回到了书房。

    回到书房以后,燕倾便问了手底下的人是否有容笙的下落,可容笙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